“什?”
“那位姑娘需要换身衣裳。”
澹台烬弯弯唇,他把钥匙扔给婢女,说:“找人看住她,不许跑,她要是跑,便用你们点天灯。”
他说“点天灯”三个字时,语调十分温柔,婢女身子颤,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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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说:“是。”
羊暨道:“殿下,要请巫医来看看吗?”
澹台烬冷淡说:“不必,她并非什贵客。”
羊暨脑子转得快,说:“这女子可是之前做什让殿下不快事,开罪殿下?”
澹台烬说:“差不多。”
第二日,苏苏发起烧。
最先是个夷月族侍女发现,她如常去给笼中少女送吃,却发现她身体状况不太好。
侍女连忙去告知澹台烬。
彼时澹台烬和羊暨在院子中用膳。
羊暨闻言,嘿嘿笑道:“殿下,小人直没问,那姑娘是哪家女子?”
隐若现,美丽极。
女子们朝着案前澹台烬行礼,乐师奏乐,她们翩翩起舞。
苏苏蹲在角落,看会儿,她还受着伤,心口隐隐作痛。这样场面,不适合她现在状态,她无力靠着笼子,昏昏欲睡。
羊暨跟着乐曲打节拍,看着舞姬们,副陶醉之色。
澹台烬撑着下巴,眼睛从舞姬们身上移开。透过舞姬们白色衣裙,他在看笼子里少女。
苏苏洗澡换好衣服,脸颊潮红,她看向镜子中自己,副病得不轻模样。
她揉揉脸,让自己状态清醒些。脑子里混混沌沌,她本体不会生病,叶夕雾身体也不错,这还是她难得生病时
今日依旧叫歌舞,边境气候转暖,院子里竟开出三两朵花儿。澹台烬言不发喝着酒,视线落在舞姬们身上,突然说:“去问她,愿不愿意过来给跳舞助兴,跳得好,给她治病。”
他虽然没说这个“她”指谁,但大家心中明。
羊暨忖度,这又是个什意思?
他这个万事通,时也猜不到澹台殿下心思。
没会儿,侍女回禀说:“那位姑娘同意,只不过……”
羊暨心想,他完全摸不准苏苏身份。
关在笼子里,脏兮兮,又副没精神模样,看上去殿下十分讨厌她。
他让她吃饭,却不让她疗伤。
说讨厌吧,哪有把讨厌人放在身边关着道理?难不成看她日日受苦,心中才舒坦。
澹台烬没理羊暨,问侍女说:“病?”
白纱之后,苏苏抱住膝盖,阖上眼睛。
明明都这种地步,可她脸上依旧没有屈辱之色,不求饶,也不害怕,甚至依旧不把他放在眼里。
澹台烬饮下杯中酒,有几分烦闷。
羊暨并未觉察澹台烬异样,偶尔还兴致勃勃给澹台烬讲几点夷月族风俗。这些澹台烬听得颇入神,毕竟日后可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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