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做梦发财,醒来后就疯。”
“总而言之,”巡查员说,“假如他有钱,他就不会到这儿来。”这句话坦白道出当时腐败情形。
法里亚神甫这次遭遇就这样结束。他依旧还是住在他地牢里,这次视察只是更加使人相信他是个疯子。
假如神甫遭到是那些热衷于寻找宝藏人,那些认为天下没有办不到之事狂想者,如凯力球垃王或尼罗王,则他们就会答应这个可怜人,允许他以他财富来换取他迫切祈求得到自由和空气。但近代国王,他们生活天地是这样狭窄,已不再有勇气狂想。从前,国王都相信他们是天神儿子,或至少如此自以为是,而且多少还带着点他们父亲天神风度。而现在,云层后面变幻虽尚无法控制,但国王却已都自视为常人。
要专制z.府允许那些牺牲在他人政权之下重见天日,向是和他们政策相违背。犯人被毒打得肢体不全,血肉模糊,法庭当然不愿意他再被人看见,疯子总是被藏在地牢里,即使让他出狱,也不过是往某个阴气沉沉医院里送,狱卒送他到那儿时往往只是具变形人体残骸,连医生也认不出这还是个人,还留有点思想。法里亚神是在监狱里发疯,单凭他发疯就足以判他无期徒刑。
“假如对您讲话证明是真实话,就定要让自由,那你们去那儿,可以留在这儿等。”
“你伙食怎样?”巡查员又问遍。
“先生,你们毫无危险呀,因为,如所说,愿意在这儿等,那就不会有逃跑机会啦。”
“你还没回答问题呢。”巡查员不耐烦地说道。
“你也没回答呀,”神甫大声说道。“那以,你也该受诅咒!象其他那些不肯相信傻瓜样。你不愿意接受金子,就留着给自己。你不肯给自由,上帝会给。你们走吧!没什可说。”于是神甫扔下他床单,又坐回到老地方,继续进行他演算去。
巡查员实践他对唐太斯诺言。他检查档案,找到下面这张关于他记录:
爱德蒙-唐太斯拿破仑党分子,曾负责协助逆贼自厄尔巴岛归来。应严加看守,小心戒备。
这条记录笔迹和其它不同,证明是在他入狱以后附加。巡查员面对眼前记录上这个无法抗争罪名,只得批上句,“无需复议。”
那次巡查又在唐太斯心中重新燃起
“他在那儿干什?”
“在计算他宝藏呢。”监狱长回答说。
法里亚以极其轻蔑瞥回敬这句讽刺他话。
他们走出去,狱卒在他们身后把门又锁上。
“或许他曾度有过钱。”巡查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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