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儿,小伙子,说话轻点儿!在这种国家监狱里,是常常有人站在牢房门外偷听犯人谈话。”
“但他们知道是个人。”
“那也样。”
“你说你挖五十尺才挖到这儿吗?”
“不错,那差不多就是你两个房间之间距离。可惜没有把转弯弄对,因为缺少必要几何量具来计算比例图,本来只要挖条四十尺长弧线就行,却挖五十尺。已经告诉过你,本来是想挖到外墙,挖穿它,然后跳进海里去,但是,却顺着你房间对面走廊挖,没有挖到底下去。切努力白费。因为这条走廊是通到院子里,而院子里到处都是兵。”
唐太斯用热烈拥抱来迎接他这位渴望已久朋友,然后把他拉到窗口,以便借着从铁栅栏间透进来微弱光线把他整个人看得清楚些。这个人身材瘦小,头发已经灰白,那大概是受苦和忧虑结果而不是由于年龄原因,眼睛深陷有神,几乎被那灰色眉毛所掩没,把又长又黑胡子直垂到胸前。他那神色疲惫脸上刻满忧虑皱纹,再加上他那个性坚毅轮廓,望便知他是个惯于劳心而少劳力人。他额头正淌着大滴汗珠。他衣服已破碎成片,披在身上,已看不出它们原来样子。
他看上去六十岁到六十五岁之间,但他行动上倒挺利索,这说明由于长期囚禁结果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些。他那变得冷漠心境似乎又变得温暖激奋起来。他很诚意地感谢这样亲热欢迎,尽管他有些失望,因为他原来以为可获得自由,而现在却只是进入另外间地牢。
“们来看看,”他说,“进来痕迹能不能想法去掉。们要严守秘密,千万不能让狱卒知道。”他走向洞口,弯下身子,轻而易举地把那块大石头拿起来。然后,又把它塞回原位说:“你挖这块石头时候太不小心,想你大概是没有工具作帮手吧。”
“工具?”唐太斯吃惊地问道,“难道你有工具吗?”
“自己做几样,除少把锉刀以外其余必要都有,有凿子,钳子和锤子。”
“不错。”唐太斯说,“但你所说走廊只占房间面,还有另外三面呢。那三面方位你清楚吗?”
“这面是用实心岩石筑成,得有十个经
“噢,很想看看你凭耐心和巧手做出来这些东西!”
“好吧,这是凿子。”说着,他拿出片尖利结实铁块,上面有块木棒做柄。
“你是怎做成?”唐太斯问。
“用床上根铁楔子做。就是用这个工具挖通到这儿来路,至少有五十尺距离。”
“五十尺!”唐太斯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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