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某种服装而言,譬如说土耳其人,他们以前老爱穿飘飘然长袍,那是很富于诗情画意,而他们现在穿是纽扣到下巴蓝色制服,戴上红帽子,看上去活象只红盖子酒瓶,不是难看透吗?弗兰兹向阿尔贝恭维番,阿尔贝自己也对着镜子照照,脸上带着踌躇满志微笑。他们正在这样打扮时,基督山伯爵进来。
“二位,”他说,“有个同伴虽然很令人高兴,但完全自由有时更让人高兴。是来告诉你们,在今天和狂欢节其余日子里,那辆马车完全听你们支配。店主也许告诉你们,另外还有三四辆马车,所以你们不会使自己没车子坐。请随便用吧,用来去玩也好,用来去办正经事情也好。”
两个青年很想谢绝,但他们又找不到个很好理由来拒绝个这样正合他们心愿好意。基督山伯爵在他们房间里呆刻钟光景,极其从容地谈论着各式各样问题。们已经说过,他对于各国文学是很熟悉。看他客厅里墙壁,弗兰兹和阿尔培就知道他是个美术爱好者。而从他无意间吐露几句话里,他们知道他对于科学也并不陌生,而对药物学似乎尤其感兴趣。两位朋友不敢回请伯爵吃早餐,因为,用派里尼老板非常蹩脚饭菜来和他那上等酒筵交换,未免太荒唐。他们就这样很坦白地告诉他,他接受他们歉意,神色之间表示他很能体谅他们处境为难。阿尔贝被伯爵风度给迷住,要不是伯爵曾显露出对科学方面知识,他真要把他看成是个老牌绅士。最使他们高兴是他们可以随意支配那辆马车,因为昨天下午那些漂亮农民所乘是辆非常雅致马车,而阿尔贝对于要和他们并驾齐驱,并不感到遗憾。下午点半时,他们下楼,车夫和跟班在他们化装衣服上又套上制服,这使他们看来更滑稽可笑,同时也为弗兰兹和阿尔贝博得不少喝采。阿尔贝已把那束萎谢紫罗兰插在他纽扣眼上。钟声响,他们就急忙从维多利亚街驶入高碌街。兜到第二圈,从辆满载着女丑角马车里抛来束新鲜紫罗兰,阿尔贝马上明白,象他和他朋友样,那些农民也换装,而不知究竟是由于偶然结果,还是由于双方有种心心相印感觉,以致他换上她们服装,而她们却换上他。
阿尔贝把那束新鲜花插在他纽扣眼里,但那束萎谢仍拿在手里。当他又遇到那辆低轮马车时候,他有声有色把花举到他唇边,这举动不但使那个抛花美人大为高兴,而且她那些快乐同伴们似乎也很欣喜若狂。这天象前天样愉快,甚至更热闹更嘈杂些。他们有次曾看到伯爵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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