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代托,他既然这样罪大恶极,你后来有没有设法去打听下,他究竟到哪儿去,在干些什?”
“没有!要是知道他在哪儿,非但不会去找他,而且会赶紧逃开,象看见妖魔般。从没听人提到过他名字,真希望他已经死。”
“别那希望,贝尔图乔,”伯爵说道。“恶人是不会就那样死,因为上帝似乎还要关照他们,他要用他们来作他报复工具。”
“希望如此,”贝尔图乔说道。“只求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看见他。伯爵阁下,”管家卑下地躬身向前,又说道,“现在您切都知道。万能主是在天上裁判官,而您就是地上裁判官。您难道不说几句安慰话吗?”
“好朋友,所能对你说和布沙尼神甫对你说样。维尔福,你所杀那个人,是应该受到你对他那种惩罚,这是公正做法,因为他不该那样对待你,或许,他另外还犯过别罪。贝尼代托,假如他还活着话,会在某件事上变成上天报应工具,他也会受到惩罚,至于说到你,看有点上你是真正有罪。你且自问下,你把那婴儿从活埋他坟墓里救出来以后,为什不把他送还给他母亲。这是罪过啊,贝尔图乔。”
“没错,大人,这点,正如您所说,干得很不对,在这点上简直象个懦夫。把那个孩子救活以后,最应尽责任就是应当马上把他送还给他母亲,但那样做,就免不要被人细细地盘问,而经盘问,自己多半就会被人捉住。而当时却非常想活命,半是为嫂嫂,半是出于心里天生那种傲性,在报仇成功以后,总希望能干干净净地脱身。或许,也是那种贪生怕死本能使想避免冒险吧。噢!真不如那可怜哥哥勇敢。”
贝尔图乔说这几句话时候用双手捂住他脸,而基督山则用种无法描述目光凝视着他。伯爵暂时沉默会儿,这短暂沉默使周围气氛更加严肃起来,尤其是在这样时间,这样地点。会儿之后,他用种完全不同于他平时那抑郁口吻说道:“们今天游览就到此为止吧,为正式结束这番谈话,可以把布沙尼神甫亲口对说过几句话复述给你听:‘切罪恶只有两帖药——时间和沉默。’贝尔图乔先生,现在让个人在这个花园里散会儿步吧。你在那幕可怕场景里是个演员,旧地重游会引起你痛苦回忆,但却几乎可以说很高兴,觉得这处产业已增值不少。你知道,贝尔图乔先生,树木之年之所以能使人觉得可爱就是因为它们能遮成树荫,而树荫之所以使人觉得可爱,就是因为它让人充满幻想。在这儿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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