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请说明白点儿!”
“这个男爵是人家封,所以货真价实是个男爵。而他是自己对自己叫伯爵,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什伯爵。”
“这简直是不可能!”
“听说,亲爱伯爵,马尔塞夫是朋友,说得更确切些,是过去三十年来老相识。你知道,在竭力争取名誉和地位,可是从来没忘记过出身。”
“这是种非常谦逊或者说非常骄矜
“自己是这样想。”
“您懂得家谱学?”
“略微懂点。”
“噢,瞧瞧纹章,它比马尔塞夫更有价值。”
“怎会呢?”
“请,但他推托说马尔塞夫夫人必须到迪埃普去呼吸海滨新鲜空气,因此不能来。”
“是,是,”腾格拉尔说着大笑起来,“那对她是大有好处。”
“为什?”
“因为那是她青年时代所呼吸空气。”基督山假装没有注意到这句震颤他心弦话,让它滑过去。
“但是,假如说阿尔贝不如腾格拉尔小姐有钱,”伯爵说,“您总得承认他们门第很不错吧?”
格拉尔小姐吧。您不会希望看到那可怜安德烈被阿尔贝割断喉咙吧?”
“阿尔贝!”腾格拉尔耸耸肩说道,“啊,是,想,他对于这件事是不怎在乎。”
“可他不是已经跟令爱订婚吗?”
“当然,马尔塞夫先生和曾谈过这件婚事,但马尔塞夫夫人和阿尔贝——”
“您该不会说那不是门当户对对儿吧?”
“因为,虽然不是位世袭男爵,但至少千真万确是姓腾格拉尔。”
“嗯,那又怎样?”
“而他姓却不是马尔塞夫。”
“怎——不是马尔塞夫?”
“点边儿都没沾。”
“他门第是不错,但也并不差。”
“当然罗,您姓很普遍,而且您也有爵位,但您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不知道:有种根深蒂固偏见,家有五世纪历史贵族总比家只有二十年历史贵族说起来名声响得多。”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腾格拉尔带着个他自以为是讽刺微笑说道,“情愿要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而不要阿尔贝-马尔塞夫先生。”
“可是,倒并非认为马尔塞夫不如卡瓦尔康蒂。”
“马尔塞夫!慢来,亲爱伯爵,”腾格拉尔说,“您也是个聪明人,是不是?”
“确,想腾格拉尔小姐并不比马尔塞夫先生逊色。”
“腾格拉尔小姐财产将来不会少,那是毫无疑问,尤其是假如急报局不再出什岔子话。”
“噢!并非仅指她财产,但请告诉——”
“什?”
“您请客为什不邀请马尔塞夫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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