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
家里——”
“除你以外，
还怕什
呢？”
“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就离开巴黎，离开法国，不论你在什地方，只要你规规矩矩地做人，就会派人送你
笔小小
养老金——因为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那——”
“那？”卡德鲁斯打个寒颤。
“那就相信上帝已宽恕你，而也可以宽恕你。”
“吵醒门房有什好处？”
“神甫阁下，告诉，你不希望死吧？”
“以上帝意志作希望。”
“但你发个誓，决不在下去时候打。”
“懦怯傻瓜！”
卡德鲁斯签名。
“地址是，‘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男爵府，腾格拉尔先生。’”
卡德鲁斯写上地址。神甫接过那张信笺。”现在，”他说，“够，去吧！”
“走哪条路出去？”
“你来时那条路。”
，你腕力多大呀，神甫阁下！”他说，面拍打着他那条被那肉钳得青紫斑斑手臂——“多大腕力呀！”
“住口！上帝给力量来制服象你这样野兽。是在代上帝行道——记住吧，畜生！现在饶赦你，还是为他。”
“噢！”卡德鲁斯痛苦地呻吟着说。
“拿这支笔和这张纸，讲你写。”
“不会写字，神甫阁下。”
“说老实话，”卡德鲁斯结结巴巴地说，“你简直要吓死啦！”
“快去吧！”伯爵指着窗口说。
卡德鲁斯虽然得
“预备拿怎样？”
“问你能拿你怎样？曾尝试想把你造成个快乐人，而却把你造成个暗杀者。”
“神甫阁下，”卡德鲁斯说，’再来尝试次，再试试吧！”
“可以，”伯爵说。“听着！你知道是个克守诺言人？”
“是。”卡德鲁斯说。
“你要从那个窗口出去吗？”
“你进来时候就很方便呀。”
“噢！你已经想定个打击计划吧，神甫阁下。”
“呆子！能有什计划？”
“那末，为什不让从大门出去呢？”
“你撒谎！快拿这支笔，写！”
卡德鲁斯慑于神甫威严，坐下来写道：“先生——现在蒙你优礼接待，并且快要和令媛结婚那个人，是和同从土伦苦工船里逃出来重犯，他是五十九号，是五十八号。他名叫贝尼代托，但他却不知道他真姓名，因为他始终不知道他父母是谁。”
“签名！”伯爵继续说。
“你这不是要断送性命吗？”
“傻瓜，假如要断送你性命，就会把你拖到最近警察局去。而且，这封信发出去，你多半就可以不再有所恐惧。所以，签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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