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卡德鲁斯喊道,“要是位医生,不是个教士。或许所受不是致命伤,或许还不会死,或许他们还能救命。”
“你伤是太致命,要不是给你滴三滴药水,你现在早就死。所以,听着吧。
“你知道离开这座房子就要被人杀死,而你却不警告!”
“不,因为看上帝是假手贝尼代托在执行他法律,觉得违反天意是亵渎神圣。”
“上帝法律!别提吧,神甫阁下。假如上帝是公正,你知道有许多该受惩罚人现在却依旧逍遥法外。”
“耐心点吧!”神甫说,他说这句话口吻使那个垂死人打个寒颤。“耐心点!”
卡德鲁斯惊愕地望着他。
由你口述吧,神甫阁下,你可以说,他自称为安德烈-卡瓦尔康蒂。他住在太子旅馆里。噢,要死啦!”他又昏过去。神甫使他嗅小瓶里药水,于是他又张开眼睛。复仇希望并没有舍弃他。
“啊,你会把所说切都讲出来吧,你肯不肯,神甫阁下?”
“是,而且还要讲得更多。”
“你还要讲些什?”
“要说,这座房子图样无疑是他给你,希望伯爵杀死你。还要说,他写封信给伯爵,把你企图通知他,伯爵不在,读那封信,于是坐在这儿等候你。”
“而且,”神甫说,“上帝是慈悲普赐,他也曾对你慈悲过,他最初是位慈父,后来才变成位法官。”
“那你相信上帝罗?”
“即使命穷福薄,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相信他,”基督山说,“但看到你这种情形,也必须相信。”
卡德鲁斯举起他那紧捏双拳,伸向天空。
“听着,”神甫面说,面伸出只手虚悬在伤者头上,象是要命令他相信似。“你在你灵床上还拒绝相信上帝,而上帝却曾为你做过许多事情:他给你康健、精力、正当职业、甚至朋友——这种生活,凡是良心平稳、不作非分之想人,确是可以很满足。他很少赏赐这多恩惠给人,而你非但不想好好利用这些天恩,却反而自甘怠惰酗酒,在次酩酊大醉中断送你个最好朋友。”
“他会杀头吧,会不会?”卡德鲁斯说。“答应那点吧,让抱着那个希望死——那可以使容易死些。”
“要说,”伯爵继续说,“他始终跟踪着你,监视着你,当他看到你从房子里出去时候,就奔到墙角里去躲起来。”
“那切你都看到吗?”
“想想话:‘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就相信上帝已宽恕你,而也可以宽恕你。’”
“而你却不警告声!”卡德鲁斯用手肘撑起身体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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