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崇高!”
“你这说,美塞苔丝,要是你知道为你所作牺牲有多大,你又该怎样说呢?假若那至高无上主,在创造世界,澄清切以后,恐怕位天使会因为们凡人罪恶而流泪,因此会停止他创世工作,假若在切都已准备齐全,切都已成形,切都已欣欣向荣以后,当他正在欣赏他工作时候,上帝熄灭太阳,脚把世界又赐入到永远黑暗里,只有在那时,你对于此时所丧失是什,或许可以有个解,不,不,即使那时你还是无法体会到这切。”
美塞苔丝带着种惊愕、崇拜和感激神情望着伯爵。基督山把他脸紧埋在他那双滚烫双手里,好象他脑子已不能受这样沉重思想负担。
“爱德蒙,”美塞苔丝说,“还有句话要对你说。”伯爵脸上露出痛苦微笑。“爱德蒙,”她继续说,“你将来或许可以知道,假如脸已变得苍白,眼已变得迟钝,美丽已经消逝,总之,假如美塞苔丝在外貌上已经和她以前不再相象,——你将来会知道,她心依旧象以前样。那末,再会,爱德蒙。对上天不再有所求。又见到你,已经发觉你还是象以前那样高贵和伟大。再会,爱德蒙,再会,而且谢谢你!”
但伯爵并不回答。复仇变成泡影,使他陷入种痛苦难受恍惚状态中去,在他还没有从这种恍惚状态中醒来,美塞苔丝已打开书房门出去,当马车载着马尔塞夫夫人在香榭丽舍大道上驶去时候,残废军人院钟敲响半夜点钟声;钟声使基督山抬起头来。“多傻呀,”他说,“在决心要为自己复仇那天,为什没有把心摘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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