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德烈把六枚五法郎银币放到那个人手里,轻快地跳到路上。那车夫欢天喜地拿那笔钱,往回走去。安德烈假装向红马旅馆走去;但他只在旅馆门外站会儿,等到车轮声音渐渐走远,马车影子渐渐消失时候,他便立刻上路,急匆匆步行六里路程。他休息会儿;这就是他说过要去塞凡尔镇附近。安德烈这次休息并不是因为疲倦,而是要仔细想想,采取个计划做个规定。
他不能利用马车,乘马车或租马必须要有护照。他也不能留在瓦兹区,这是法国藏身最困难和防卫最严密省份之,象安德烈这样位犯罪专家,知道要在这带隐匿起来是非常困难。他在座土墙旁边坐下来,把他脸埋在双手里深深地思考会。十分钟以后,他抬起头来;他已经做出决定。他从地下抓起把碎土,抹在他当时从候见室里取下来穿在晚礼服外那件外套上,走进塞凡尔镇,用力拍打镇上那
”
“噢,你愿意帮助追上他吗?”
“那是最乐意事啦。”
“要是在们到达布尔歇时候你还不曾追上他,给你二十法郎,假如到罗浮还追不上,就付给三十。”
“而假如们追上他呢?”
“四十。”安德烈犹豫会儿,但随即想起不应该这样许诺。
“那好吧!”那个人说,“进来吧,们走。”
安德烈坐进单人马车,车子便急速地走过圣-但尼街,顺着圣-马丁街越过城栅,进入那无穷尽旷野。他们直不曾追上那位幻想中朋友,可是安德烈常常向路上行人和尚未关门小客栈,打听是否有辆由栗色马所拖绿色轻便马车经过;因为到倍斯湾去路上有许多轻便马车,而十分之九轻便马车又是绿色,所以他随时都可以打听到消息。每个人都刚看见那样辆马车驶过去;就在前面五百步,二百步,百步;最后他们终于追上它,但不是他那位朋友。有次,单人马车越过辆由两匹马拉着正在疾驰四轮马车。“啊!”卡瓦尔康蒂心里对他自己说,“要是有那辆四轮马车,那两匹善奔跑快马,尤其是,那辆马车上人所带护照,那就太好啦!”于是他深深地叹口气。那辆双人马车里载着腾格拉尔小姐和亚密莱小姐。
“快!快!”安德烈说,“们不久定能赶上他。”于是那匹自离开城门以来不曾减缓速度可怜马,就继续拚命地往前奔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罗浮。
“当然罗,”安德烈说,“是追不上朋友,但这样会把你马累死,所以们还是停下来吧。这是三十法郎,到红马旅馆去住夜,明天再搭便车前去。晚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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