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宪兵团长把他眼睛放在钥匙孔上,已看见安德烈站在那儿苦苦哀求,枪托猛烈击震开锁,接连又两下打垮门闩,那扇打破门倒下来。安德烈奔到通往走廊那扇门前,打开门想冲出去。两个宪兵端着火枪站在那儿,他们把枪端平对准他。安德烈顿时站住,身体微微后仰,脸色苍白,手里紧紧
那种响声惊醒睡在张床上两个女人,她们把眼睛向发出声音地方看眼,看见个男人。这两个女人之中个,皮肤白皙那个,发出令人恐怖尖叫;另外那个则抢住那条位铃绳带,用尽全力猛拉。们可以看出,安德烈是被不幸所包围住。
“发发慈悲吧,”他脸色苍白,迷惑地喊道,根本不曾看清是在向谁说话,——“发发慈悲吧,不要喊人!救救!不会伤害你们。”
“安德烈!竟会是他!”她们当中个喊道。
“欧热妮-腾格拉尔小姐!”亚密莱小姐面喊,面从她同伴手里夺过绳带,更猛烈拉铃。
“救救,有人追!”安德烈合拢双手说。“可怜可怜,发发慈悲吧,不要把交给警方!”
带个宪兵去。第三号房间里住是谁?”
“昨天晚上到个小伙子,是乘马车来,带着他妹妹,他要个双铺房间。”这时铃声第三次响起来,听起来焦急万分。
“跟来,警长先生!”宪兵团长说,“紧跟着。”
“等等,”老板说,“第三号房间有两道楼梯,道内梯,道外梯。”
“好!”宪兵团长说。“负责内楼。枪里装好子弹吗?”
“太迟啦,他们来。”欧热妮说。
“嗯,把藏起来,你们可以说,你们无缘无故地惊惶。你们可以引开他们视线,救救命!”
那两位小姐紧紧地挨起,用床单紧紧地裹住她们身体,不理会这种恳求;种种嫌恶念头在她们脑子里缠绕。
“好!这样吧,”欧热妮终于说,“从你来那条路回去吧,不会说出你事情,你这卑鄙坏蛋。”
“他在这儿!他在这儿!”楼梯顶上个声音喊道,“他在这儿!看见他啦!”
“装好,团长。”
“-,你们把守外梯,假如他想逃跑,就开枪打他。据急报上所说,他定是个危险犯人。”
宪兵团长安排在人群里激起片喧哗声,而他就和警察局先生在这片喧哗声中走上楼梯去。
刚才情形是这样:安德烈非常熟练地下落到烟囱三分之二地方,那时,他脚滑,虽然他两手仍旧抱住烟囱,他带着比他所原来想到更大速度和声音落到房间里。
假若那房间是空,本来还无所谓,但不幸房间里却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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