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准备怎
样呢？”
“说
在这儿能象以前
美塞苔丝那样凭劳动换取面包，那当然不是真话，说
你也不会相信
青年时代苦难。然后，突然地，从囚禁、孤独、痛苦中，重新获得光明和自由，拥有
大笔闻所未闻财产，假如那时不明白是上帝要用那笔财产来执行他伟大计划，定是瞎眼睛。从那时起，就把这笔财产看成上帝神圣托付。从那时起，就没有再想过那种即使象你这样可怜女人有时也能享到甜蜜生命。这不曾得到小时安静，——次都没有。觉得自己象是片要去烧毁那些命中注定该毁灭城市火云，被驱赶着在天空中飞行。象那些富于冒险精神船长要去进行某种充满危险航程样，作种种准备，在枪膛里装上子弹，拟定各种进攻和防守方案，用最剧烈运动锻炼身体，用最痛苦考验磨炼灵魂。训练手臂使它习惯于杀人，训练眼睛习惯于看人受折磨，训练嘴巴对最可怖情景微笑。本性虽然善良、坦率和宽大，但却能变成狡猾、*诈、有仇必报，——或说得更确切些，变得象命运样冷酷无情。然后踏上展现在面前征途。克服种种障碍，达到目标，那些企图挡住道路人却遭殃！”
“够！”美塞苔丝说，“够，爱德蒙！相信，只有那个开始就认识你是解你，即使她曾挡住你路，即使你曾把她象块脆玻璃那样踩得粉碎，可是，爱德蒙，可是她依旧还是崇拜你！象与过去之间存在着条鸿沟样，你与其他人之间，也存在着道深渊。可以担白地告诉你，把心目中你和其他男子比较，这是使痛苦主要原因。不，世界上再没有象你那样可敬和善良人，现在让们告别吧，爱德蒙，让们分手吧。”
“在离开你以前，美塞苔丝，你没有任何要求吗？”伯爵说。
“在这个世上存有个希望，爱德蒙，——希望儿子能够幸福。”
“请祈祷上帝保佑他，可以努力让他幸福。”
“谢谢，谢谢，爱德蒙！”
“但对你自己难道毫无所求吗，美塞苔丝？”
“自己什都不需要，象是生活在两座坟墓之间。座是爱德蒙-唐太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失去他。爱他。这句话从这褪色嘴唇上说出来并不动听，但它是心里珍藏个宝贵记忆，即使用世界上切东西来交换，也不愿意失去它。另外那座坟墓是死在爱德蒙手里那个人，并不惋惜他死，但必须为死者祈祷。”
“你儿子会幸福，夫人。”伯爵说。
“那还能够得到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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