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你父亲是在你怀抱里去世,他有钱,受人尊敬,享受过快乐,享足天年。他父亲却死在穷苦、绝望、怀疑之中。当他儿子在十年以后来找他坟墓时候,他坟墓无法辩认,没有个人能说,那儿躺着你深爱父亲!”
“上帝啊!”莫雷尔叹道。
“所以他是个比你更不幸人,莫雷尔,因为他甚至连他父亲坟墓都找不到!”
“但他至少还有他所爱那个女人。”
“你错,莫
“唉!”基督山说,“这是们人类可怜骄傲,每个人都以为他自己比那在他身旁哭泣呻吟人更痛苦。”
“个人丧失他在世界上切所爱所希望东西,谁还会比他更痛苦?”
“听着,莫雷尔,注意听。认识个人,他也象你样,曾把他全部幸福希望寄托在个女人身上。他很年轻,有个他所爱老父,个他所恋慕未婚妻。他们快要结婚,但那时,命中场使们几乎要怀疑上帝公正波折,夺去他爱人,夺去他所梦想未来,他被关间黑牢里。”
“啊!”莫雷尔说,:黑牢里人迟早是可以出来。”
“他在那儿住十四年,莫雷尔。”伯爵把手放在那青年肩头上说。
说,“你不应该看坟墓,而应该看那儿。”他以手指天。
“死者是无所不在,”莫雷尔说,“们离开巴黎时候,你是这样告诉过吗?”
“马西米兰,”伯爵说,“你在途中要求让你在马赛住几天。你现在还这样想吗?
“什都不想,伯爵,只是想,在这里可以比别处少点儿痛苦。
“那也好,因为必须得离开你,但还带着你诺言呢,是不是?”
马西米兰打个寒颤。“十四年?”他自言自语地说。
“十四年!”伯爵重复说,“在那个期间,他有过许多绝望时候。也象你样,认为自己是最不幸人,想要z.sha。”
“是吗?”莫雷尔问道。
“是,在他绝望到顶点时候,上帝显灵,——因为上帝已不再创造奇迹。在开始,他大概并没有在那个人身上显示出无穷仁慈,因为蒙着泪水眼睛看不清东西,最后,他接受忍耐和等待。有天,他神奇地离开那座死牢,变成为有钱有势人。他首先去找他父亲,但他父亲已经死。”
“父亲也死。”莫雷尔说。
“啊,伯爵,会忘它。”
“不,你不会忘记,你要莫雷尔,因为你是个讲信用人,因为你曾经发过誓,而且你要重发遍誓。”
“噢,伯爵,可怜可怜吧!是这样不幸。”
“知道有个人比你更不幸,莫雷尔。”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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