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12）

头上蒙着块长长面纱，额头上戴圈玫瑰花环；罗切斯特先生在她身旁走着，他们起走近桌子。他们双双跪下；丹特太太和路易莎·埃希敦也都穿着白色衣服，起站在他们后面。接着，声不响地举行种仪式，很容易看出，这是幕婚礼哑剧。结束时候，丹特上校和他那方人低声商量两分钟，然后上校大声嚷道：

“新娘！”罗切斯特先生鞠躬，幕落下。

过很长会儿，幕又升起。第二幕布景设计得比上幕更为精巧。像以前所说，休憩室比餐厅高出两级台阶，在第二级台阶顶上，到两码进深地方，出现个庞大大理石水缸。认出这是暖房里装饰品，平时它放在暖房里外国植物中间，里面养着金鱼。由于它大小和重量，它给移到这儿来是费番手脚。

罗切斯特先生坐在水缸旁边地毯上，用披巾裹着身体，头上裹着穆斯林头巾。他那黑色眼睛，黝黑皮肤以及穆斯林容貌，都和他装束十分相称。他看上去活像个东方埃米尔(1)，名出生入死沙场勇士。不会儿，英格拉姆小姐出现。她也是东方装束：条绯红围巾像条腰带似系在腰间，条绣花头巾在鬓角打结，线条优美胳臂裸露着，手高高举起，扶着个平稳而又雅致地顶在头上大水罐。她体形、面容、肤色和总神态，使人联想起族长时代以色列公主；毫无疑问，这正是她所要扮演角色。

(1)穆斯林国家酋长或王公。

她走近水缸，弯下腰，好像是把水罐装满水，然后又举到头上。池边那个人这时候似乎在招呼她，提出个请求，“她赶紧过去，把水罐放下，让他饮水。”他从长袍衣襟里摸出个首饰匣子，把它打开，显示里面贵重手镯和耳环；她表演出吃惊和羡慕样子，他跪着把珍宝放在她脚下，她眼神和姿势表现出怀疑和高兴，陌生人把手镯戴在她胳臂上，把耳环挂在她耳朵上。这是以利以谢和利百加(2)；只是缺少骆驼。

(2)据《圣经·旧约》《创世记》第24章，亚伯拉罕要老仆以利以谢到他本地本族去为他儿子以撒娶个妻子。那仆人从主人那里取十匹骆驼和各种财物去。到目地，看见美貌利百加肩头上扛着水瓶出来，到井旁打满满瓶水。仆人向她要水，利百加给他喝，也给骆驼喝足，仆人就拿个金环、两个金镯给她，并跟随她到她家里。她母亲和哥哥同意把她嫁给以撒。

猜谜方又把头凑在块儿，显然他们对于这个场面所表现词或音节不能取得致意见。他们代言人丹特上校要求表演“完全场面”；于是幕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