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她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随手关上门,“什事?”
波洛轻轻地扶着她胳膊,带着她沿甲板向船尾走去。他们经过卫生间,拐过弯,船尾甲板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尼罗河在两人身后奔流而去。
波洛胳膊肘靠在栏杆上。罗莎莉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姿势僵硬。
“什事?”她又问遍,语气依然不礼貌。
波洛字斟句酌地慢慢说着:“小姐,想问你几个问题,不过很怀疑你会不会愿意回答。”他伸出个手指头慢慢摸索着木围栏,“小姐,你习惯自己负担自己扛……可你扛得太久,压力太大。对你来说,小姐,有些不能承受。”
他踱向船尾,经过隔壁房间时候停下来,听见里面传来零星对话。
“太忘恩负义——为你做那多,可你根本不体谅你可怜母亲,完全不知道有多难受……”
波洛紧紧地抿住嘴唇,抬起手敲门。
屋子里人吃惊,随即安静下来,奥特本夫人问:“谁呀?”
“罗莎莉小姐在吗?”
口气,离开房间。他走时候听见断断续续说话声。
“怎会入魔?哦,西蒙……真对不起你。”
科妮丽亚在外面倚靠着栏杆,她转过脸。
“哦,波洛先生,是你。这美好天气却发生这糟糕事。”
波洛抬起头看看天空。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罗莎莉说道。
“在说事实,小姐——坦白却丑陋事实。简单地说,小姐,你母亲酗酒。”
罗莎莉没说话,只是张着嘴巴,然后又闭上,好像下子变得不知所措。
“不需要你来说,小姐,让说吧。在阿斯旺时候,就对你们之间关系很感兴趣。当时看到,尽管你小心地故意说些不孝话,可实际上你在积极地保护她,使她免受痛苦。很快就知道是什。有天早上,遇见你妈妈,发现她处于种明显醉酒状态,可很久之前
罗莎莉在门口出现。看到她样子,波洛很惊讶。她眼圈发黑,法令纹很深。
“什事?”她不客气地问,“你想干什?”
“可否跟你说上几分钟,小姐?你能来下吗?”
她怀疑地看他眼。“为什要过去?”
“恳请你,小姐。”
“如果太阳出来,你就完全看不到月亮。”他说,“可是没有太阳时候——啊,太阳不见时候……”
科妮丽亚张大嘴巴。“抱歉,你说什?”
“小姐,说是,太阳下山之后们就能看见月亮。是这样,对吗?”
“哦——哦,是,当然。”她不解地看着他。
波洛温和地笑。“是在胡言乱语,”他说,“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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