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朋友。我很担心。”
“为什么?”
“因为辛西亚小姐喝咖啡不放糖。”
“什么?你不能严肃点吗?”
“我最严肃了。啊,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我的直觉是对的。”
只有我听见了。我好奇地瞥了一眼这个小个子男人,只见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兴奋表情,眼睛就像猫一样发出绿光。他一定是听到或看到什么影响他的东西了——然而,是什么呢?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笨人,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多卡丝出现了。
“韦尔斯先生来看您了,先生。”她对约翰说。
我想起这个名字来了,昨晚英格尔索普太太还给这位律师写过信。
约翰马上站了起来来。
,多卡丝才是这出悲剧影响下最伤心一个人。
我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他的举止太像个标准的鳏夫了。这种惺惺作态真让我恶心。我想知道他是否明白大家都在怀疑他。我们全都瞒着他,他当然察觉不到这个事实。他感到潜在的可怕危险了吗,还是自信自己能逍遥法外?这种怀疑的氛围肯定让他有所警醒,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嫌疑分子了。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怀疑他?卡文迪什太太呢?我注视着她。她坐在餐桌桌首,优雅、镇定、神秘。她穿了一件柔软的灰色连衣裙,手腕上的白色花边搭在纤细的手上,看上去美丽动人。然而,只要她愿意,她的脸就能像斯芬克斯那样神秘莫测。她很沉默,很少开口,可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她的性格中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支配着我们所有人。
那么,小辛西亚呢?她怀疑吗?我感觉她的样子好像是累病了,动作沉重倦怠。我问她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她坦白地说:
“是的,我头很疼。”
“什么直觉?”
“这直觉驱使我一定要去检查那些咖啡杯,嘘!现在不说这个!”
我们跟着约翰走进他的书房,关上了门。
“带他去我的书房。”然后他转向我们,“我母亲的律师,”他解释道,接着压低声音说,“他也是验尸官——你们明白。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吗?”
我们默认了,跟着他走出房间。约翰在前面大步走着,我趁机小声地问波洛:
“要审问吗?”
波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让我很好奇。
“怎么了?你没注意我说什么。”
“要不要再喝杯咖啡,小姐?”波洛热心地问,“它能让你恢复精神。治疗头疼,非它莫属。”他跳起来拿走了她的杯子。
“别放糖,”波洛刚拿起方糖钳子,辛西亚就看着他说。
“不放糖?战时戒糖,嗯?”
“不,我喝咖啡从不放糖。”
“该死!”波洛一边把倒满咖啡的杯子端回来,一边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