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他没在冬宫，这是
们后来才弄清楚
，”格雷戈里
卡捷琳娜若有所思：“觉得她太有勇气
。”
“这不仅仅是勇气，”格雷戈里坚决地说，“这是
种英雄品格。”
“后来发生什
？”
他们随着好几千人来到市中心。太阳升得更高，照耀在布满积雪城市上空，格雷戈里解开外套和围巾。对列夫来说这段路很长，但那孩子又惊又怕，早忘抱怨。
最后他们到达涅夫斯基大街，这条宽阔林荫大道穿过城市中心。街上已经挤满人。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来来往往，马车横冲直撞——格雷戈里回想起来，那时候还没有出租车。
他们遇见普梯洛夫机械厂车工康斯坦丁。他带给妈妈个坏消息，城里其他地方示威者遭到屠杀。但这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其他人也同样坚定。他们健步走过家家店铺，里面出售德国钢琴、巴黎帽子和摆放温室玫瑰特制银碗。个贵族在珠宝店给情妇买个小玩意儿所花钱，比个工厂工人干辈子挣工资还多，格雷戈里听大人这样说。他们经过索雷尔电影院，格雷戈里直想进去看看。商贩们生意很好，用种漂亮俄式茶缸卖茶水，还有孩子玩彩色气球。
人们来到街道尽头，圣彼得堡三大地标建筑跟前，它们并排树立在冰冻涅瓦河岸——被称作“青铜骑士”彼得大帝骑马雕像、尖顶海军部大厦，还有冬宫——格雷戈里十二岁时候第次见到这座宫殿，直不肯相信这大建筑真是住人地方。简直不可思议，就像故事里常有，类似把神奇宝剑，或者件隐形斗篷样东西。
宫殿前广场覆盖着白雪。远处，暗红色大楼前面排列着队骑兵、穿着长大衣步枪手，还有加农炮。人群从广场四周聚集过去，互相保持着距离，害怕那些士兵开枪，但新来人从附近街道上不断涌来，像条条支流汇入涅瓦河，格雷戈里被人推着往前走。来到这儿不光是工人，格雷戈里惊讶地注意到很多是穿着暖和外套中产阶级，正从教堂返回自己家，有看上去像学生，少数人甚至穿着校服。
妈妈小心地带着他们躲开枪口，来到亚历山大洛夫斯基花园，它位于长长、黄白相间海军大厦前。其他人也是这样想，因此人群开始松动起来。那个为中产家庭孩子们赶麋鹿雪橇人已经回家。人们都在谈论杀人事：城里到处有示威者被枪炮射死，被哥萨克马刀砍死。格雷戈里跟个同龄孩子讲述发生在纳尔瓦大门事情。示威者们得知别地方发生事情，个个火冒三丈。
格雷戈里抬头凝视着冬宫长长外墙，上面好几百个窗户。沙皇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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