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捷琳娜边看着他,边喝着茶。她已经不再显得狂躁不安。列夫让你身处危险,格雷戈里想,前来搭救,可你还是喜欢他。
列夫现在大概已经到码头,躲在塔架阴影里,边等待,边惊惶不安地看着外面有没有警察。格雷戈里应该动身。但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卡捷琳娜,想到要跟她说再见,他就难过得受不。
他喝完汤,看看挂钟。快到七点。他不能把时间掐得太紧。“得走。”他很不情愿地说。
卡捷琳娜跟他走到门口:“别对列夫太严厉。”
“严厉过吗?”
“他身上点儿钱也没有。”
“肯定没有。”列夫从来都没钱买那些常用东西,但他总能掏出钱来买饮料、下赌注或是款待女孩子。“可以给他点儿钱。”格雷戈里不得不动用他攒下盘缠,“他在哪儿?”
“他说他要在船上跟你碰头。”
米什卡端来他们茶。格雷戈里很饿——他把粥留在火炉上——便又要份汤。
卡捷琳娜说:“你能给列夫多少钱?”
“感谢上帝,你来,”她说,“警察正在抓捕列夫。”
格雷戈里叹口气。他没猜错,他弟弟确又惹麻烦,而且偏偏选在今天这个日子。“他到底干什?”格雷戈里觉得列夫肯定不是无辜。
“昨晚简直乱套。们本想从驳船上卸点香烟下来。”他们是去偷香烟,格雷戈里估摸着。卡捷琳娜接着说:“列夫付钱,后来那个看船说钱不够,他们就吵起来。有人开枪,列夫还击,然后们就跑。”
“你们都没受伤,真是谢天谢地!”藏地密码小说
“们没拿到香烟,钱也弄没。”
她把
她热切地望着他,这种眼神总会让他觉得她无论让干什他都会答应。他看着别处。“他需要多少就给多少。”他说。
“你真好。”
格雷戈里耸耸肩:“他是弟弟。”
“谢谢你。”
卡捷琳娜心怀感激,这让格雷戈里很是满意,但也让他感到尴尬。汤来,他开始吃起来,很高兴能把话题转开。吃东西让他变得乐观起来。列夫总是麻烦不断。这次他也会像以前样,再次逃脱困境。这并不意味着格雷戈里会错过他远行。
“真是乱来。”格雷戈里看看对面墙上钟。现在是六点刻。他还有足够时间。“们先坐下。你想喝点茶吗?”他招手叫来米什卡,点两杯茶。
“谢谢你,”卡捷琳娜说,“列夫认为是某个受伤人报警。现在,他们在抓他。”
“你呢?”
“没事,没人知道名字。”
格雷戈里点点头:“所以们要让列夫逃脱警察追捕。他得偷偷摸摸躲上个把礼拜,然后溜出圣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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