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这儿叫作东普鲁士。”
“是德国最富
地区吗？”
“
看不是，”少尉说，“没看见这儿有什
宫殿。”
“普通德国人就这富裕，住这种房子吗？”
“应该是吧。”
睡前，格雷戈里都对自己说：又过
天，还活着，还能照顾卡捷琳娜和她孩子。
这天晚上托姆恰克没有收到任何指令，所以第二天上午大家都坐在树荫底下待命。格雷戈里挺高兴，昨天行军让他两腿生疼，新靴子也很不合脚，现在可以好好歇息。那些农民倒是习惯这样整天走路，嘲笑城里来士兵。
中午时分个通信兵送来指令，要求他们上午八点，也就是四个小时以前出发。
没人为行军战士供水，因此他们只得喝井水，或者从路上经过小溪里取水。很快他们就学会有机会就喝个够，把军用水壶装满。他们也没有任何炊具，唯食物是配发种硬面饼。每隔几里地，他们就会被派去帮忙把带轮大炮拖出沼泽或者沙坑。
直行军到太阳西沉，然后又是在树下过夜。
托姆恰克看上去刚出校门，不比格雷戈里更有见识。
格雷戈里继续走着，但心情有些低落。他原以为自己见多识广，但没想到德国人竟然住得这好。
还是伊萨克道出他疑惑。“们部队已经养不活们，虽说连枪弹还都没放呢，”他平静地说，“可看看这儿，到处整齐
第三天晌午，他们终于走出树林，成片熟透燕麦和小麦展现在眼前，田间还立着幢小巧漂亮农舍。这是幢两层小楼，有个陡峭斜坡屋顶。院子里还有水泥砌成井台，那个低矮石头建筑看着像是猪舍，但十分干净。这地方就像是有钱地主家，或许是某位贵族小儿子。但院门紧闭，冷冷清清。
沿着这条穿过整个村庄道路，又往前走三里多地，大家吃惊地发现到处都是这样被遗弃房子。格雷戈里恍然大悟——他们已经越过边界进入德国，这些奢华房子都是农户住宅，他们举家带着牲畜逃亡，躲避大举压境俄国军队。可怎没看见穷人破烂窝棚呢？猪和牛排泄污物哪儿去？为什没有那种摇摇欲坠木板牛棚、打补丁围栏、带窟窿棚顶？
士兵们高兴地欢呼起来。个农民兵嚷道：“他们都被们吓跑！他们害怕俄国人。们不用枪弹就能拿下德国！”
格雷戈里在康斯坦丁讨论小组里解到不少情况，他知道德国计划是先征服法国，再回过头来对付俄国。德国人没有投降，他们要选最佳时机开战。即便如此，他们毫无抵抗就放弃大片上好疆土，实在让人惊讶。
“长官，这是在德国哪个地区？”他问托姆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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