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总比打仗好吧。虽然脚上磨出
水泡，可
们还活着。”
这天下午他们来到
座小镇，托姆恰克少尉说这里是奥尔什丁。他们在近郊列队，随后进入镇中心。
让人吃惊
是，奥尔什丁城里到处是衣冠整齐德国居民，他们正在照常干着周四下午事情，邮寄书信、购买食品杂货、用童车推着婴儿散步。格雷戈里部队在个小公园里停下，那里有不少男人坐在大树下乘凉。
托姆恰克走进附近家理发店，出来时胡子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理好。伊萨克去商店买伏特加却空手而返，他说军队已经在所有卖酒店铺外面布设哨兵，把士
格雷戈里所在营没有吃，但眼前驶来辆装满铁锹大车，他们只能挖起壕沟。战士们轮流干活，每半小时就替换歇息，因此并没有干太久。壕沟挖得不太齐整，但总算可以凑合用。
这天早，格雷戈里和伊萨克跟随其他战友占领个废弃德军阵地，格雷戈里发现他们战壕呈锯齿状，每隔定距离就会拐弯，这样来就看不太远。托姆恰克少尉说这种锯齿叫作Z字形壕沟，但他不知道这有什
用。少尉并没有下令让自己部下按照德国人样子挖沟。不过，格雷戈里确信这种设计肯定有用处。
格雷戈里还没开过枪。他听过各种枪炮声，他部队已经占领大片德国领土，但到现在他还没开枪打过任何人，也没人朝他开枪。无论第十三军团走到哪里，都发现德国人刚刚逃离。
这太不合情理。他慢慢发现战争中切都陷入混乱。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地方，敌人在什地方。格雷戈里排里死两个人，但不是被德国人打死——个是不小心用自己步枪击中大腿，失血过多而死，快得让人吃惊，另外那个则是被匹因受惊而脱缰马踩踏致死。
他们好几天没见到伙夫马车。应急口粮已经告罄，甚至连硬面饼也吃光。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人吃过东西。挖完壕沟，他们便空着肚子睡觉。好在正值夏季，至少没有受冻。
射击是在次日天亮时响起。
枪炮声从格雷戈里左侧传来，尽管有些距离，但他看见榴霰弹在空中炸开花，看见弹壳落地时突然飞溅泥块。他知道此时应该害怕，但他并没有。只觉得饥渴、疼痛、无聊，却不觉得害怕。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德国人也有同感。
右侧火力也很猛烈，就在朝北几公里方向，但眼前还算平静。“就跟待在,bao风眼里似。”那个卖铁桶犹太人大卫说。
很快上面下达出发命令。士兵们个个拖着虚弱身子爬出壕沟，步行向前。“们真该感谢上帝。”格雷戈里说。
“为什？”伊萨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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