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3（3 / 6）

斯皮利亚随即看见列夫，两人四目相对。

列夫转身往外走，但他知道已经来不及。

他快步朝坡上威灵顿街走去。斯皮利亚定会出卖他，这点十分肯定。这会儿他肯定在跟那些人解释列夫如何在牌桌上耍弄伎俩，把自己装成输家。那些人个个都会恨得咬牙切齿，庞蒂兄弟也会来讨回

大多数情况下，其他人就自动出局，列夫最后输给里斯。

第手牌打出去，列夫认定这是他最后场赌局。如果他把庞蒂兄弟搜刮空，大概就有钱买船票。等到下个礼拜天，斯皮利亚会打听列夫是否开赌局，但那时候列夫已经坐上船横渡大西洋。

随后两小时里，列夫看着里斯赢得越来越多，他告诉自己美国正个便士个便士地靠近。他般不想让别人输得精光，因为他希望他们下周再来。但今天他要大大赢上笔。

窗外，午后天光渐渐变暗，现在终于轮到他发牌。他给乔伊・庞蒂三张A，给里斯三张3。在这轮赌局中，三张3赢三张A。他给自己发对大小王，这样就能堂堂正正把赌注做大。他直抬高价码，直到乔伊几乎输光——他不想给人打任何借条。乔伊用剩下最后点钱去赌里斯手里牌。当他看到里斯摊出三张3点牌时候，脸上露出副既可笑又可怜表情。

里斯把桌上钱全揽。列夫站起来说：“真个子儿都不剩。”牌局就此结束，几个人又回到酒吧，里斯给大伙买饮料，让几个输家心里好受些。庞蒂兄弟重新喝起啤酒，乔伊说：“唉，也好，俗话说，来得容易去得快，是吧？”

几分钟后，列夫又起身去外面，里斯紧随其后。双冠里头没有厕所，男人们全都在仓房后面小巷里解手。这里唯照明是远处盏街灯，因而十分昏暗。里斯赶紧把赢钱半塞到列夫手里，部分是硬币，其他都是花花绿绿新钞票——绿色是英镑，棕色是十先令纸币。

列夫很清楚自己该得多少。计算数字对他来说轻车熟路，就像估算赌局赔率那样容易。回头他还要清点下，但他相信里斯不会骗他。以前这家伙干过次，列夫发现自己份里少五先令——如果他粗心大意，也就忽略过去。列夫去里斯家，把他左轮手枪捅进这家伙嘴里，拉开撞针。里斯顿时吓得尿裤子。之后，赢钱直都是五五平分，精确到半个便士。

列夫把钱塞进上衣口袋，两人又回到酒吧。

他们刚进门，列夫就看见斯皮利亚。

这次他没穿长袍，换上在船上穿外套。他站在吧台边上，没要什饮料，而是在跟小群俄国人郑重其事地说着什，其中就有参与牌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