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塞西尔死得早,罗杰也该考虑考虑感受,”这位太太用手绢蜻蜓点水般轻拭着睫毛,“可他在钱问题上总那特立独行——更别提多抠门。弗洛拉和处境都非常艰难,他甚至不给那可怜孩子零用钱。虽然他会替她支付账单,可总是不太高兴,还问她买那些花里胡哨东西有什用——真是男人想法!可是——哎,都忘要说什啦!哦,对,您知道吗,属于们自己钱连个便士也没有。弗洛拉很有意见——必须说她对此牢骚满腹。不过当然,她依旧深爱着伯父,可不管换哪个姑娘也会有牢骚。对,得说罗杰对金钱态度简直不可理喻。他那条旧洗脸毛巾早都破几个大窟窿,居然都舍不得买新。与此同时,”艾克罗伊德太太突然亮出她那招牌式转折语气,“他留给那女人大笔钱——千英镑,想想看,千英镑啊!”
“哪个女人?”
“拉塞尔那女人呗。早就说过,她很不对劲。可罗杰根本容不得别人讲她坏话。他说她性格很要强,还表示很
“怎样?”
“他没问题,”说,“能肯定。”
“点也不慌乱?”
“年前他继承笔遗产,”说,“但那又怎样?没什不妥吧?敢发誓,他这个人正直无私、光明磊落。”
“毫无疑问,毫无疑问,”波洛连忙安抚,“别自寻烦恼。”
“阿什利·弗拉尔斯根本算不上个好丈夫。”
“依看就是个恶棍。”布兰特说。
“不,”说,“他只是拥有多于自己应得金钱。”
“哦,钱!世上罪恶归根到底就是钱,或者说缺钱。”
“那对您而言,麻烦是哪种?”问道。
他说话态度就像对待个任性孩子。
们鱼贯进入餐厅。真难以置信,距离上次在这张桌前吃饭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饭后,艾克罗伊德太太将拽到旁,起坐到沙发上。
“实在不能不感到难过,”她嘟囔着,抽出条显然不是用来抹眼泪手绢,“因为罗杰根本不信任。那两万英镑本该留给——而不是弗洛拉。他应当相信母亲会保护女儿利益嘛。依看,这就是不信任表现。”
“你忘,艾克罗伊德太太,”说,“弗洛拉毕竟是艾克罗伊德亲侄女,他们有血缘关系。如果你不是她弟媳,而是亲姐妹,那情况就不同。”
“正好够花。很幸运。”
“确。”
“老实说,现在手头有点紧。年前得到笔遗产,却听别人劝,像个傻瓜样把钱打水漂。”
深表同情,并倾诉自己类似遭遇。
这时开饭锣声响,们起进屋吃午餐。波洛轻轻将往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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