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玉?”
上古神器神农鼎中练出玉,可占卜,且玉碎无法逆转。
琉双愣愣,从他手中拿回双鱼佩:“没关系,修复不好便算,左右只是……块玉而已,夫君改日,赠块更好看吧。”
晏潮生看她眼,没有追问玉事:“要什,给宿伦说。”
她点点头,总算露出浅浅笑靥。晏潮生要放下她,她闷闷抱住他:“夫君,这晚,难道还有什大事要立刻去做吗?你留在这里,陪陪好不好?”
琉双留恋这刻温情,她鼓起鱼死网破般勇气,在这样温情里消散。她闯入禁地,他竟真没有罚她,虽然没控制住威压伤她,却也直在给她治伤。
他并非不在意她,对不对?快要枯死心,又点点开出生命力顽强花。
她抱住他脖子,把小脸埋在他颈窝:“夫君,你答应过很快回来,可你直没有回来。”
他抬手,抚上她脑袋。
“所以,怨?”
兔子样,呆呆看着地面。
晏潮生掰过她脸,让她看着自己。自六百年前成为妖王,他狂妄如斯,从来没人忤逆他律令,违者无不魂飞魄散。
她以身试法,莫说这点威压下轻伤,他不管怎惩罚她,都不算过。
对上她通红眼,带着泪睫毛,他语调讥讽,说:“禁地你敢闯,本君不曾罚你,你倒还委屈上?”
她摇摇头,眼珠依旧吧嗒掉。
他对上她眼中期待之色,半晌,嗯声,索性抱着她,同躺下去。
云衾轻软,犹如她这个人,也是软和温暖。
琉璃灯盏轻晃,窗台上投着千纸鹤剪影。晏潮生知晓,他这位小妻子,
她摇摇头,从自己怀里摸出双鱼佩递过去:“是玉,它……不知为何,有裂痕,不论如何都修复不好,想让夫君帮。”
她两只小手,包裹住他手。
他看她眼,顺从着她,掌中泛出灵力。妖君力量何其强大,本就精美双鱼佩,上面两尾鱼儿几乎活灵活现动起来。
她眨不眨地看着。
可过良久,双鱼佩几乎发出盈盈光芒,那几条裂痕却依旧在,丝毫没有被修复痕迹。晏潮生微微挑眉。
他抬手把她泪擦去,最后手指在她唇瓣上蹍碾,威胁道:“再哭,就把你扔去水牢,与水鬼作伴,信不信。”
她哽咽道:“那你扔好。”
说着无所谓话,她手指却悄悄捏紧他衣摆。他垂眸看眼,眼眸轻翘,道:“真让扔?水鬼可不喜欢你这样邻里,别回头又哭着求。”
他话语刻薄,可琉双与他相处半年,知道他这已经是变相让步,拙劣哄她。
百年来,他给柔情并不多。他手给她擦完泪,仍抵着她脊背,往她身体里输送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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