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来
，她俩上电车。卡拉随意地将购物袋放在膝盖上，好像里面没放什
重要
东西似。她看看车里其他乘客。庆幸车上没有穿着制服军人或盖世太保。
弗里达说：“到
家去，们可以用沃纳唱机听爵士乐。”
“很想去，但是不行，”卡拉说，“有约。记得洛特曼
家吗？”
弗里达警觉地看看周围。洛特曼是个犹太人名字，被人听见就麻烦。好在周围没什人，两人谈话是私密。“当然记得——他原先是们家医生。”
“他本来不能再行医。伊娃·洛特曼战前去伦敦，嫁个苏格兰士兵。她父母却没能离开德国。伊娃弟弟鲁迪是个小提琴工匠——制作技术相当出色——但他失业，靠修乐器和为钢琴调音过活。”鲁迪每年
还能撑上多久
电车站遮阳篷上就贴着这样张海报，卡拉心暖：“谁把它们贴上去？”
弗里达耸耸肩。
卡拉说：“这些人真很勇敢。如果被抓话，他们会被枪毙。”说到这里，她想到包里放着东西。如果被人查出来话，她也会被枪毙。
弗里达说：“是啊！”
偷来东西走出医院大楼，她又次感到恐惧。
弗里达·弗兰克与她同时下班，两人起离开医院大楼。弗里达不知道卡拉拿着是偷来东西，两人在六月阳光下朝电车站走过去。卡拉之所以穿上外套只是不想把护士制服弄脏。
她觉得自己和平时没什两样，但弗里达却惊诧地问她：“你在担心什事吗？”
“没有啊，为什这问？”
“你看上去很紧张。”
这时轮到弗里达紧张。她会是张贴海报者中个吗？也许不会。但她男朋友海因里希也许会。海因里希使命感很强，也许会做出这种事来。“海因里希最近怎样？”卡拉问。
“他想和结婚。”
“你不想吗？”
弗里达小声说：“不想要孩子。”这是句大逆不道话：每个女孩都应该愉快地为元首多生养德国下代。弗里达看着非法海报说：“才不想把孩子带到这样个天堂呢！”
“也不想。”卡拉说。也许这正是她拒绝厄内斯特原因。
“很好。”为转变话题，卡拉把手指向张海报，“你看那张海报。”
z.府在大教堂前卢斯特公园举办个展览，展览起个略含嘲讽名字“天堂般苏联”，展览把布尔什维克主义描绘为犹太人骗局，把苏联人称为二等斯拉夫人。然而，即便是在这种时候法西斯z.府也做不到事事顺遂，有人在柏林四处张贴这种讽刺性海报，海报上写着：
永久装置
纳粹天堂
盖世太保带来战争和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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