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非常简朴。面墙上挂着老板弗里茨照片,照片是二十五年前拍,弗里茨穿着大战时军服,没有现在啤酒肚。弗里茨声称,他在坦嫩堡战役中杀死九个俄国人。酒吧里桌子和椅子不多,大多数常客都坐在吧台边。皮套里菜单非常简单:只供应
卡拉出离愤怒。医院缺乏药品储备——警察却把这多宝贵药物乱扔地。“带来吗啡。”她从编织购物袋里拿出瓶透明液体和支盒装新注射器。卡拉飞快地从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往里面灌上药水。接着,她给鲁迪打针。
吗啡很快就起效。鲁迪停止呻吟。他睁开眼,看着卡拉。“你是个天使。”说完,他闭上眼,似乎睡过去。
“们必须接上他手指,”卡拉说,“让骨头慢慢长好。”她碰碰鲁迪左手,左手没有反应。她抓起左手把它抬起来,仍然没有反应。
“没接过骨头,”汉尼洛尔说,“但看过好多次。”
“也样,”卡拉说,“但们最好试试。接左手,你负责右手,们必须在吗啡失效前把他手指接上。天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和血压仪部件散落在周围,显然摔到地板上以后还被人踩过。
震惊之余,卡拉非常生气:这些医疗器具都不能用!
她探头进客厅,发现鲁迪·洛特曼躺在房间角落里。鲁迪二十二岁,健壮高大。此时他正闭着眼睛呻吟不止。
鲁迪母亲汉尼洛尔跪在他身旁。汉尼洛尔本来是个金发美人,现在却枯槁和憔悴。
“发生什?”尽管这问,但卡拉害怕听到答案。
“就这办。”汉尼洛尔说。
卡拉停顿很长会儿。茉黛说得对,必须尽切所能停止纳粹统治,即便意味着叛国也在所不惜。在这个问题上,卡拉不会再有迟疑。
“开始干吧。”卡拉说。
卡拉和汉尼洛尔开始为鲁迪接起手指骨头来。
每周五下午,托马斯·马赫都会去坦嫩堡酒吧次。
“被警察打,”汉尼洛尔说,“警察以治疗雅利安病人罪名把丈夫带走。鲁迪试图阻止他们四处打砸,他们却……”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卡拉放下购物袋,跪在汉尼洛尔身旁:“他们干什?”
汉尼洛尔恢复说话力气。“他们打断他双手。”她轻声说。
很快,卡拉就看到鲁迪伤势。鲁迪双手红肿,可怕地扭曲着。警察似乎根根地打断他手指。怪不得鲁迪会惨叫。卡拉吓坏。可她每天都在目击着白色恐怖,知道该如何抑制自己个人情感,向鲁迪提供实际帮助。“他需要打支吗啡。”卡拉说。
汉尼洛尔指着散落地药品,说:“即便有,也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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