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他们继续前进。停下睡觉非常危险,睡着就会被冻死。他们非常累,还可能在石路上打滑或摔跤,但他们还是继续走着。速度减慢不可避免,劳埃德只能尽力不让队伍分散得太开:掉队人很可能会迷路,很容易掉进陡峭山谷。到现在为止,劳埃德还没有让任何人掉过队。
大多数逃亡者都是军官,凭着比劳埃德高军衔,挑战他权威。劳埃德下令继续走时候,他们经常会和劳埃德争吵。正是考虑到这种情况,劳埃德被授予少校军衔。
午夜,当逃亡者士气下落到最低时,劳埃德大声宣布道:“你们在中立西班牙!”逃亡者们有气无力地欢呼起来。事实上劳埃德根本不知道边境确切位置,只是在逃亡者最需要鼓舞时候给出这样宣告。
破晓时,逃亡者们劲头又来。尽管他们还有不少路要走,但从现在开始都是向下山路,他们冻僵四肢也都开始活络。
日出时,他们路过
始和送食物来人聊起家常。
逃亡者们说得越少越好。稍不留神,他们就会,bao露自己身份。有些德国人法语非常好,可以轻松地分辨出英国人和美国人口音。即便法语基本过关特蕾莎和劳埃德,也有可能因为语法用得不对而,bao露自己。比如说,外国人很容易把“靠近边境”说成“边境之上”,而土生土长法国人绝对不会犯这样错误。
为不让对方产生怀疑,队伍中两个法国人主动挑起聊天责任。有德国兵找逃亡者说话,他们就会上前插科打诨。
特蕾莎给中士递张账单,中士花点时间核对金额,然后数钱给她。
最后,他们终于能带着空背包上路。离开村子后,他们下子都放松。
沿着向下山路走半英里,他们分成两拨人各自离开。特蕾莎带着法国人和马匹下山,劳埃德和逃亡者走上另条向上山路。
空地上两个德国兵也许是喝醉,没有注意到下山人比上山要少。即便被问起来,特蕾莎也会说他们留下来和士兵们打牌,马上会跟过来。换班以后,德国兵自然就会把这件事忘得干二净。
劳埃德带着逃亡者们走两小时,停下来休息十分钟。劳埃德事先给他们瓶装水和小包无花果干,以补充能量。逃亡者对不能携带其他东西很不高兴:根据以往经验,劳埃德知道,背着珍本书、银器、装饰品和唱片在身上,途中会变得越来越重,因此闯关前就让他们都扔在大雪覆盖峡谷中。
这是逃亡路途中最艰难部分。从现在开始,只会更黑、更冷,山路也会更崎岖。
在雪线之前,他让逃亡者们在条清澈小溪边用溪水把水壶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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