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隔着病区玻璃门向卡拉挥手时候,沃纳表情严肃很多。卡拉挥手让他进来,和他接吻。“爱你。”这句话卡拉总是说不够。
他总是愉快地予以回应:“也爱你。”今天也是同样。
“你来这干什?”卡拉问,“仅仅是和接吻吗?”
“带来坏消息,被调到东部前线。”
“哦,不。”卡拉哭。
可以被放出来,纳粹也没有把放他出来原因说出来。他瞎只眼睛,腿瘸拐,但至少他还活着,至少还能给犹太人和贫苦人看病。
医院在柏林北部工人阶级聚集维丁区,但那里建筑没有丁点儿工人阶级特征。维丁区建筑都修建于第次世界大战之前,那时正是柏林犹太人繁荣兴旺之时。洛特曼医生医院有七幢精美建筑和个大花园,这七幢建筑由楼间通道相连,病人和医院员工可以在建筑间畅通无阻地通行,不用担心会被坏天气影响。
犹太人医院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柏林剩下犹太人非常少。他们成百上千地被聚集起来,随特别列车离开柏林。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等待他们命运又是如何。据说他们被送进大肆杀戮灭绝集中营,但很多人不愿意去相信这类流言。
留在柏林少数犹太人生病后不能被雅利安医生和护士看诊。归因于纳粹种族主义紊乱逻辑,这家医院得以保留。这家医院职员是犹太人和那些算不上雅利安人家伙:东欧来斯拉夫人、先辈来自不同种族人,以及那些和犹太人结婚人。但医院没有足够护士,因此洛特曼医生请卡拉过来帮忙。
医院经常被盖世太保骚扰,缺少装备,尤其是病人用药。另外医院人手不够,几乎没有可用资金。
“能捱到现在才上前线已经是个奇迹。多恩将军不可能直罩着。军队里半数人是老人和学生,是个二十四岁适龄军官
给空袭中断腿个十岁小男孩量体温时,卡拉就已经犯罪。从她本人医院偷出药品拿过来用更是个不得罪名。可她却想证明,不是每个人都在纳粹面前屈服,哪怕是向自己证明也好。
巡视完负责病房以后,卡拉看见沃纳穿着空军军装站在病区门外。
沃纳和卡拉连好几天生活在恐慌之中,生怕有人从被炸学校里生还,指控沃纳是个间谍。不过现在她们知道那些人已经全死,没有别人知道马赫猜疑。他们又次逃过劫。
沃纳很快便从枪伤中恢复过来。
他们成恋人。沃纳搬进乌尔里希家大而空旷宅子里,每天晚上和卡拉起睡觉。双方长辈都没反对:每个人都可能没几天好活,人们应该从艰辛和磨难中享受点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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