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不想向特莎冷漠示弱,只好假装自己没有丝毫焦虑。他没有告诉她,当天他在学校接到《亚维尔公报》电话。电话线另端记者想跟他谈下克里斯塔尔·威登。
他碰过她吗?
科林告诉女记者,学校不能接受对学生采访,要想采访克里斯塔尔,只能通过她父母。
“已经跟克里斯塔尔谈过,”电话那头声音说道,“只想知道你——”
但他已经将电话挂断,心中只剩恐惧。
他也不会放弃当帕格镇议会主席。何况,他也不需要到亚维尔议会去,他已经有奥布里·弗雷在那儿,可以帮他完成他宏图大计。所有人都在边界问题上跃跃欲试。他们是伙。”
帕明德觉得巴里缺席如幽灵般萦绕在桌边。若他还在,他会向维克拉姆解释这整套东西并把他逗笑。巴里能惟妙惟肖地模仿霍华德语气、他像皮球般滚动步伐和他突如其来胃肠道反应。
“直对她说,她给自己压力太大。”维克拉姆对特莎说,后者惊骇地发现自己竟在那双黑眼睛注视下脸红。“你听说那个愚蠢投诉吗?那个得肺气肿老太太?”
“是,特莎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们定要在餐桌上讨论这个吗?”帕明德厉声说道,同时跳起来收拾盘子。
特莎想起身帮忙,但帕明德坏脾气地让她待在原地别动。维克拉姆向特莎会心笑,竟让她如小鹿撞怀般紧张起来。帕明德绕着桌子叮叮当当收拾时,她不由得想到,维克拉姆和帕明德婚姻是听从父母之命。
他们为什要谈克里斯塔尔?为什要给他打电话?他做什吗?
(“只是通过家人介绍而已,”在她们刚成为朋友时候,看到特莎脸上表情,帕明德有些气恼地辩解道,“要知道,没有人会强迫你结婚。”
但在其他时候,她又提起来自母亲巨大压力,母亲要求她为自己找个丈夫。
“所有锡克教父母都希望他们孩子结婚,简直像强迫症样。”帕明德恨恨地说。)
科林看着自己餐盘被收走,心中没有丝遗憾。从他和特莎到这儿就感到恶心,此刻在他胃里翻滚得更加厉害。他就像待在个很厚玻璃泡里,和其他三个人远远隔开。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他觉得自己正走在巨大焦虑球里,被它牢牢关在里面,看着自己恐惧从身边滚过,模糊外面世界。
特莎点也不帮忙:对于他争取巴里议席努力,她刻意表现出冷漠,毫不支持。这顿晚餐目其实就是让科林可以征询帕明德对他做好那份小册子意见,并为他参选提些建议。特莎拒绝参与,也就无法讨论慢慢包裹他恐惧。她拒绝是个让他释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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