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累。当初要做这份工作也是你。你必须履行责任。”
“可是——”
“你要去工作。”帕明德厉声说道,仿佛在宣判女儿罪行。“你不能再给莫里森个抱怨理由。”
苏克文达走回房子后,帕明德感到愧疚。她差点把女儿叫回来,可终究还是没有那做。相反,她默默提醒自己要找个时间,坐下来跟女儿好好谈谈,不吵架。
让她哭起来。眼泪顺着她鼻子滑下来,掉进她咖啡里,砸出小小弹坑,又飞快地消失。她哭,是因为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笑,也因为前晚,当远处教堂会厅传来欢乐迪斯科舞曲时,维克拉姆说:“们今年夏天去阿姆利则怎样?”
阿姆利则金庙是锡克教圣地,而维克拉姆对宗教向淡漠,所以帕明德立刻明白他用意。时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她手上宽松懈怠、毫无意义。他们俩都不知道如果医学总会最终判定她对霍华德·莫里森攻击是违反职业道德话,究竟会如何处理她。
“曼迪普说那儿是个巨大旅游陷阱。”她回答,就这样把去阿姆利则提议票否决。
为什要那样说?帕明德怎也想不明白,哭得比刚才更厉害,手里咖啡渐渐冰冷。明明应该带孩子们看看阿姆利则。他在尝试表达他关心。为什不答应呢?
她隐隐觉得,自己对金庙拒绝代表对某种东西背叛。透过婆娑泪光,她仿佛看到金庙莲花顶倒映在水面上,在白色大理石背景下,那水面散发着蜂蜜般光亮。
“妈妈。”
在帕明德没有注意时候,苏克文达已经走过草地。她穿着牛仔裤和件松松垮垮套头运动衫。帕明德慌乱地擦干眼泪,斜眼看着站在背光处苏克文达。
“今天不想去上班。”
帕明德立刻做出回应,就像她想也没想就否决去阿姆利则样。“你做出承诺,苏克文达。”
“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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