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更十分喜悦,遂命家僮安排筵宴,酬谢唐僧。八戒上前扯住老高道:“爷,请拙荆出来拜见公公伯伯,如何?”行者笑道:“贤弟,你既入沙门,做和尚,从今后,再莫题起那拙荆话说。世间只有个火居道士,那里有个火居和尚?们且来叙坐次,吃顿斋饭,赶早儿往西天走路。”高老儿摆桌席,请三藏上坐,行者与八戒,坐于左右两旁,诸亲下坐。高老把素酒开樽,满斟杯,奠天地,然后奉与三藏。三藏道:“不瞒太公说,贫僧是胎里素,自幼儿不吃荤。”老高道:“因知老师清素,不曾敢动荤。此酒也是素,请杯不妨。”三藏道:“也不敢用酒,酒是僧家第戒者。”悟能慌道:“师父,自持斋,却不曾断酒。”悟空道:“老孙虽量窄,吃不上坛把,却也不曾断酒。”三藏道:“既如此,你兄弟们吃些素酒也罢,只是不许醉饮误事。”遂而他两个接头锺。各人俱照旧坐下,摆下素斋,说不尽那杯盘之盛,品物之丰。
师徒们宴罢,老高将红漆丹盘,拿出二百两散碎金银,奉三位长老为途中之费;又将三领绵布褊衫,为上盖之衣。三藏道:“们是行脚僧,遇庄化饭,逢处求斋,怎敢受金银财帛?”行者近前,轮开手,抓把,叫:“高才,昨日累你引师父,今日招个徒弟,无物谢你,把这些碎金碎银,权作带领钱,拿去买草鞋穿。以后但有妖精,多作成几个,还有谢你处哩。”高才接,叩头谢赏。老高又道:“师父们既不受金银,望将这粗衣笑纳,聊表寸心。”三藏又道:“出家人,若受丝之贿,千劫难修。只是把席上吃不饼果,带些去做干粮足矣。”八戒在旁边道:“师父、师兄,你们不要便罢,与他家做这几年女婿,就是挂脚粮也该三石哩。丈人啊,直裰,昨晚被师兄扯破,与件青锦袈裟,鞋子绽,与双好新鞋子。”高老闻言,不敢不与,随买双新鞋,将领褊衫,换下旧时衣物。那八戒摇摇摆摆,对高老唱个喏道:“上复丈母、大姨、二姨并姨夫、姑舅诸亲:今日去做和尚,不及面辞,休怪。丈人啊,你还好生看待浑家,只怕们取不成经时,好来还俗,照旧与你做女婿过活。”行者喝道:“夯货,却莫胡说!”八戒道:“哥呵,不是胡说,只恐时间有些儿差池,却不是和尚误做,老婆误娶,两下里都耽搁?”三藏道:“少题闲话,们赶早儿去来。”遂此收拾担行李,八戒担着;
背白马,三藏骑着;行者肩担铁棒,前面引路。行三众,辞别高老及众亲友,投西而去。有诗为证,诗曰:满地烟霞树色高,唐朝佛子苦劳劳。饥餐钵千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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