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上人。”八戒道:“陈家庄离此有多远?”渔人道:“过此冲南有二十里,就是也。”八戒道:“师父,们把经搬到陈家庄上晒去。他那里有住坐,又有得吃,就教他家与们浆浆衣服,却不是好?”三藏道:“不去罢,在此晒干,就收拾找路回也。”那几个渔人行过南冲,恰遇着陈澄,叫道:“二老官,前年在你家替祭儿子师父回来。”陈澄道:“你在那里看见?”渔人回指道:“都在那石上晒经哩。”陈澄随带几个佃户,走过冲来望见,跑近前跪下道:“老爷取经回来,功成行满,怎不到舍下,却在这里盘弄?快请,快请到舍。”行者道:“等晒干经,和你去。”陈澄又问道:“老爷经典、衣物,如何湿?”三藏道:“昔年亏白鼋驮渡河西,今年又蒙他驮渡河东。已将近岸,被他问昔年托问佛祖寿年之事,本未曾问得,他遂淬在水内,故此湿。”又将前后事细说遍。那陈澄拜请甚恳,三藏无已,遂收拾经卷。不期石上把佛本行经沾住几卷,遂将经尾沾破,所以至今本行经不全,晒经石上犹有字迹。
三藏懊悔道:“是们怠慢,不曾看顾得!”行者笑道:“不在此!不在此!盖天地不全,这经原是全全,今沾破,乃是应不全之奥妙也,岂人力所能与耶!”师徒们果收拾毕,同陈澄赴庄。
那庄上人家,个传十,十个传百,百个传千,若老若幼,都来接看。陈清闻说,就摆香案在门前迎迓,又命鼓乐吹打。少顷到迎入,陈清领合家人眷俱出来拜见,拜谢昔日救女儿之恩,随命看茶摆斋。三藏自受佛祖仙品仙肴,又脱凡胎成佛,全不思凡间之食。二老苦劝,没奈何,略见他意。孙大圣自来不吃烟火食,也道:“彀。”沙僧也不甚吃,八戒也不似前番,就放下碗。行者道:“呆子也不吃?”八戒道:“不知怎,脾胃时就弱。”遂此收斋筵,却又问取经之事。三藏又将先至玉真观沐浴,凌云渡脱胎,及至雷音寺参如来,蒙珍楼赐宴,宝阁传经,始被二尊者索人事未遂,故传无字之经,后复拜告如来,始得授藏之数,并白鼋淬水,陰魔暗夺之事,细细陈遍,就欲拜别。那二老举家,如何肯放,且道:“向蒙救拔儿女,深恩莫报,已创建座院宇,名曰救生寺,专侍奉香火不绝。”又唤出原替祭之儿女陈关保、秤金叩谢,复请至寺观看。三藏却又将经包儿收在他家堂前,与他念卷《宝常经》。后至寺中,只见陈家又设馔在此。还不曾坐下,又起来请;还不曾举箸,又起来请,络绎不绝,争不上手。三藏俱不敢辞,略略见意。只见那座寺果盖得齐整:山门红粉腻,多赖施主功。座楼台从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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