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在归途上,是走得较慢,则力乏,二则脚痛,三则干粮已经吃完,难免觉得肚子饿,四则事情已经办妥,不像来时匆忙。然而比来时更晦气:进宋国界,就被搜检两回;走近都城,又遇到募捐救国队(26),募去破包袱;到得南关外,又遭着大雨,到城门下想避避雨,被两个执戈巡兵赶开,淋得身湿,从此鼻子塞十多天。
九三四年八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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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在收入本书前没有在报刊上发表过。
(2)子夏姓卜名商,春秋时卫国人,孔丘弟子。
”他指着辣椒酱和大饼,恳切说,“你尝尝,这还不坏。大葱可不及们那里肥……”
公输般喝过几杯酒,更加高兴起来。
“舟战有钩拒,你义也有钩拒?”他问道。
“这义钩拒,比你那舟战钩拒好。”墨子坚决回答说。“用爱来钩,用恭来拒。不用爱钩,是不相亲,不用恭拒,是要油滑,不相亲而又油滑,马上就离散。所以互相爱,互相恭,就等于互相利。现在你用钩去钩人,人也用钩来钩你,你用拒去拒人,人也用拒来拒你,互相钩,互相拒,也就等于互相害。所以这义钩拒,比你那舟战钩拒好。”(24)“但是,老乡,你行义,可真几乎把饭碗敲碎!”公输般碰个钉子之后,改口说,但也大约很有些酒意:他其实是不会喝酒。
“但也比敲碎宋国所有饭碗好。”“可是以后只好做玩具。老乡,你等等,请你看点玩意儿。”
(3)公孙高古书中无可查考,当是作者虚拟人
他说着就跳起来,跑进后房去,好像是在翻箱子。不会,又出来,手里拿着只木头和竹片做成喜鹊,交给墨子,口里说道:
“只要开,可以飞三天。这倒还可以说是极巧。”
“可是还不及木匠做车轮,”墨子看看,就放在席子上,说。“他削三寸木头,就可以载重五十石。有利于人,就是巧,就是好,不利于人,就是拙,也就是坏。”(25)“哦,忘记,”公输般又碰个钉子,这才醒过来。“早该知道这正是你话。”
“所以你还是味行义,”墨子看着他眼睛,诚恳说,“不但巧,连天下也是你。真是打扰你大半天。们明年再见罢。”
墨子说着,便取小包裹,向主人告辞;公输般知道他是留不住,只得放他走。送他出大门之后,回进屋里来,想想,便将云梯模型和木鹊都塞在后房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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