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林躺在办公室沙发上感慨阵,无意中看见沙发缝里落张名片,写着天河广告夏美。看着名片,何天林便想起白天来过那个广东业务员。穿件小西装,里面件高领毛衣,将身体包得铁紧。日里谈话不觉得什,此时想起,倒让何天林有些心猿意马。何天林看看手表,都十点钟,会不会太晚?管他呢。何天林迅速下决心,从沙发上爬起来,
杜毅说,昆山年岁是大些,但身体比十八九岁后生还要好。那大家底,几世都吃不光,再说,小女自己也愿意,又有什关系。
大女说,她现在小,不懂。以后她明白,会恨辈子。
杜毅说,怎会?越到以后,她就越明白自己选择。女人就那几年好时光,嫁个漂亮后生当然好,但几年青春过去,又能留下什?这也是为小女着想。
大女说,你莫忘记,当年对许敏你也这样说。
杜毅愣愣,半日吐出句闲话,你又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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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昆山何天林几个同麻将。照道理,昆山讨新老婆,这阵走桃花运,就没赌运,没想到照样手气旺得气人。只打到十点钟,何天林便输万多。钱输,本就有些光火,没想到昆山还讲便宜闲话。昆山说,天林,今朝要不是为陪你,定不要打麻将。和你们不同,家里放那个笋嫩老婆,哪有工夫麻将?早晚忙插秧都来不及。好,现在这麻将打,打到半夜,回去老婆早困觉,真是白白浪费大好青春。何天林听昆山闲话听得气闷,也没麻将兴趣,草草再打会,也就散。
散麻将,何天林没有回家,而是跑去自己工厂,个人躺在办公室沙发上闷闷不乐。自从吃过昆山喜酒,何天林这阵心情就没好过。自己办这大厂,要名有名,要钱有钱,什都比昆山那个掮客强,唯独老婆。这个土八路,没想到临老还有这样运道。本就心情不好,偏偏杜梅还要作怪。前段时间去香港,说是去香港旅游,其实是去做什拉皮手术。香港回来那天,真把自己吓跳,脸上张皮像是人造革,又油又亮。还炫耀说别人夸她做拉皮像是鸡蛋剥壳,年轻好几岁。何天林厌恶得不得,都是瞎眼,哪里像剥壳鸡蛋,简直就是刚生出红皮老鼠。
杜梅香港回来,何天林便没在家里过过夜。
何天林想,也是奇怪,以前年代穷,每日为口吃食奔忙,倒也太平,很少想这些男女事情。现在钱越来越多,脑子里却刻不停,后悔过去太过老实,将大好时光浪费,现在想变本加厉将那些时光补救回来,却已没有什机会。何天林感慨,如果能像昆山那样再讨个年轻漂亮女人,重新活次,那该是多少理想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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