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电话旁的便条纸和笔。
“真实的真,墙壁的壁,数字的七,美丽的美。”
我写下她的名字。
“嗯,真壁七美小姐。今天跟梨纱碰面时,我会传达此事。这样行吗?”
“呃,你会与她碰面?”
“不可能,我一直在她房里等,她根本不见人影。”
“你怎会在她房里?”
“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我不是问这个。既然梨纱没回去,你如何进她住处?”
“我晓得她藏钥匙的地方……”
话筒中传来自称真壁的女人的呼吸声,及车水马龙的喧闹声。我愈听愈狐疑。
“你晓得她在何处吗?”
“应该在她租的公寓吧?为什么问我?”
“她不在住屋。对不起,我翻过她的记事本,找到你的电话号码,所以……”
“且慢,她不在公寓吗?”
“呃,请问是上杉家吗?”传出陌生的女声。
“我是上杉。”
“抱歉,梨纱……呃,高石小姐在府上吗?”
“梨纱?”我抬起头,凝视着话机。
“能不能请高石小姐听电话?”
“工作……啊,你是她的同事?”
“可以这么说。”
“请问……我要去哪里才能见到梨纱?”
“你想见她?这个嘛,工作时间不太方便。我会转告她,
隔天清晨,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伸手抓起话筒时,电话已挂断。
刚刚响了几声?我茫然想着,探出毛毯。不知为何,脑袋异常沉重。我取过闹钟,确认指针的位置。
“…………”
九点多。
我慌忙跳起,离床时脚底碰到冰凉的物体。低头一看,垂落床缘的毛毯下有瓶空的NIKKA威士忌。
“对呀,每天。”
“在哪里?”
“什么?”
“你们都在哪边碰面?”
“工作地点。”
“…………”
“你联络得上梨纱吗?”
“能不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我姓真壁,真壁七美。”
“怎么写?”
“对,我从前天等到现在。”
我愣愣盯着话筒,满心困惑。
“喂,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等的确实是高石梨纱吗?”
“没错,就读设计专校的高石梨纱,我是她同学。”
“梨纱昨天和前天都正常回家。”
“你是哪位?”
“啊,我姓真壁,是高石小姐的朋友。”
“梨纱不在。为什么打来我家问?”
“她没在府上吗?”
“…………”
我以脚尖勾出酒瓶,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弯腰捡起。只见瓶底还残留一些琥珀色液体。
我不记得昨晚曾喝酒,甚至不记得何时上床睡觉。
我拿着酒瓶,空出另一手搓揉太阳穴。走进厕所,我才发现没必要紧抓不放,于是把瓶子搁在洗脸台下方。
此时,电话再度响起。我走向床头,数三声后接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