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告辞喽。”
丰浦的话让我回过神。
我赫然发现自己站在南武线的剪票口前。东急线及南武线交会于沟口站,但剪票口不同。
“
前天……
那时梨纱尚未离职。根据梶谷的说词,梨纱是昨天早上打电话向他请辞。当然,梶谷的话不可靠,但伊普西隆前一天就联络丰浦来补空缺……
这代表梨纱并非自愿,而是遭伊普西隆开除。
况且,若是单纯的开除,梨纱没必要隐藏踪迹,连公寓都不回。
“在无法挽回前快逃。”
“嗯,必须等前面的空缺。”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原来伊普西隆料想到梨纱可能辞职,所以早有预备。除丰浦利也外,恐怕还有数个候补。
“他们何时通知你来补缺?”
“呃,前天吧。”
“你家在附近吗?”
“喔,我住樱新町。”
“那很近,跟我不同路线,我住保土谷。”
“保土谷?”
“是啊,我得搭南武线在川崎换车。为省房租,只能住那种偏僻地区。幸好学校在横滨,通学挺方便。”
医院”,我首先便联想到品川中央医院。三天前,梶谷曾带我去那间医院。在我离开研究所的数小时内,伊普西隆成员与梨纱必定发生过什么事。
那是一切脱序的开端。梶谷为掩蔽真相,才把我支离研究所。
依真壁七美所言,梨纱从此没回住处。不,既然小肩包出现在公寓,可见她隔天曾返家。但她无视七美留的字条,再度出门。
她究竟遭遇何种状况?
最难以释怀的是,不止梶谷,连梨纱也对我有所隐瞒。
我蓦地一惊,抬起头。
梨纱该不会是……从研究所逃跑吧?
我忆起梨纱前天曾说:
“我好害怕。当初怕进入‘克莱因壶’,如今却是怕这间伊普西隆公司。”
究竟是什么让梨纱畏惧潜逃?伊普西隆为何要开除梨纱?双方到底发生什么事?
“前天?”我错愕地望着丰浦。“不是昨天吗?”
“不,是前天。怎么啦?”
“前天几点?”
“记得是早上,电话响起时我还在睡。干嘛突然关心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摇头敷衍道。
我突然想到一事,“丰浦,你之前是不是应征过伊普西隆公司?”
“对,考试内容实在奇特,能选上真是太幸运。”
“他们何时通知你当选?”
“很久之前,不过只是候补。”
“候补?”
我转向涂料覆盖的车窗,前天梨纱以硬币刮除的部分已重填。
总觉得路程特别漫长。兴高采烈的丰浦不断和我及梶谷攀谈,更加深我的烦躁。
五点多,车子抵达沟口的办公室。我带着郁闷的心情向梶谷道别,与丰浦一同走向车站。
“上杉先生,你往哪边?”丰浦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