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它们在远处消失，妖妖就把双手紧紧地抱住
脖子。打
个寒噤，猛下挣开，不由自主地说：
“妖妖，你像个死人样凉！”她从石头上撑起身子看看，猛然双眼噙满泪，大发雷霆：“对对，像死人样凉，你还要说像鱼样腥吧？可是你有良心吗？去四五年，连个影子也不见。现在还来说风凉话！你怎
会有良心？怎瞎眼，问你有没有良心？你当然不会有什良心！你根本不记得有！”
吃惊：“你怎？你为什要说这种话？到处找你！怎会知道你当……海里人？”
“啐！你直说当水怪好。怎知道还会遇上你？啊？等你四年，最后终于死心。然后没办法才当水怪。以为当水怪会痛快些，谁知你又冒出来？可是怎变回去呢？们离开海水二十四个小时就会干死！”
“妖妖，你当水怪当得野，不识人。你怎知道不愿意和你起当水怪呢？”
和其他艺术家，在海底，象征派艺术正在流行。得啦，告诉你不少，你来不来？”
“不来！从小就不能吃鱼，闻见腥味就要吐，哎呀，你身上真腥！”
“你不来就算，为什要侮辱人？你不怕吃你？刚才你还全身发抖，现在就这张狂！好啦，回去不要跟别人说你碰见水怪。不过你说也无妨，反正不会有人相信。”
点点头。这时天已经很暗，周围成黑白两色世界，而且是黑色居多。只有最近东西才能辨出颜色。最后天光在波浪上跳跃。看看远处模糊海岸，真想和海怪们告辞。可是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叫：“陈辉！”
回头看：有个女水怪，半截身子还在水里，伏在礁石上，顶头盔放在礁石上，长长头发披下来遮掩住它身躯。可是它朝伸出条手臂低低地叫着：“陈辉！”
“
声音是陌生低沉，它又是那丰满而柔软，像只海豹。但是认出它面容，它独无二笑容，在天涯海角也能认出来，它是妖妖！
打个寒噤，但是个箭步就到她跟前，在礁石上跪下对它俯下身子，把头靠在她头发上。
它伸出手臂，抱住脖子。哎呀，它胳膊那凉，好象条鱼！老实跟你说，当时把吓大跳，不由自主地想把它拿下来。
们静默会，忽然其它水怪大笑起来。和说话那个大笑着说：“哈哈！他就是陈辉！在这儿碰上！伙计们，咱们走吧！”
它们齐跳下水去。强健两腿在身后泛起片浪花，把上身抬出水面，右手高举钢叉，在水面上排成排，疾驰而去，好象是海神波赛顿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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