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承认眼睛可能是他错觉!不是吗,哈利?”
“可能是。”哈利说,但没有看赫敏。
“但是你认为不是错觉,对吗?”罗恩问。
“对。”哈利说。
“这就对!”罗恩赶紧说道,不让赫敏插话,“如果那不是邓布利多,请解释下多比是怎知道们在地牢里,赫敏?”
比尔和芙蓉小屋孤零零地屹立在悬崖之上,俯视着大海,墙壁是贝壳嵌成,刷成白色。这是个孤独而美丽地方。哈利在小屋和花园中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持续潮起潮落声音,像某个巨大怪物沉睡时呼吸。在接下来几天里,他直在寻找借口逃离拥挤小屋,渴望悬崖顶上辽阔天空和宽广、空寂大海,以及冰冷、咸咸海风吹拂面颊感觉。
没有试图赶在伏地魔前面去拿老魔杖,这个巨大决定仍然让哈利感到惊骇。他不记得自己以前什时候选择过不行动。他充满怀疑,而每当他和罗恩在起时,罗恩也总是忍不住会表达出这些怀疑。
“如果邓布利多希望们及时弄懂那个标志并拿到老魔杖,怎办?”“如果弄懂那个标志就意味着你‘有资格’去获取圣器,怎办?”“哈利,如果那真是老魔杖,们还有什办法干掉神秘人呢?”
哈利没有答案:有时候他在疑惑,没有试图阻止伏地魔砸开坟墓,是不是十分愚蠢行为。他甚至不能满意地解释为什他决定不去反抗:每次他试图推想导致他做出决定内心依据,都觉得它们越来越站不住脚。
奇怪是,赫敏支持和罗恩怀疑同样让他感到困惑。在被迫承认老魔杖真存在后,赫敏坚持认为它是个邪恶东西,认为伏地魔占有它方式是令人厌恶,想都不该想。
“不能——但是你
“你绝不会那样做,哈利,”她说遍又遍,“你绝不可能闯进邓布利多坟墓。”
但是哈利觉得,比起可能误解邓布利多生前意图,面对邓布利多遗体倒并不那可怕。他感到自己仍然在黑暗中摸索,选择条路却不停地回头看,怀疑是否读错路标,是否本该走另外条路。对邓布利多恼恨不时地再次涌上他心头,就像小屋下面海水击打悬崖般强烈,他恼恨邓布利多在去世前没有解释清楚。
“但是他死吗?”在他们抵达小屋三天后,罗恩说。刚才哈利正凝望着花园与悬崖之间隔墙外面,两个同伴找到他。哈利不想加入他们争辩,真希望他们没有找来。
“是,他死。罗恩,求你不要再说那个啦!”
“看看事实,赫敏,”罗恩隔着哈利说道,哈利继续凝视着天边,“银色牝鹿。宝剑。哈利在镜子里看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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