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什
。”赵清阁暗自懊恼，明明平时昧着良心说薄珏长得不好看说得挺顺嘴
，怎现在就说不出口
。
薄珏深深地看她
眼，推着她肩膀坐起来，说：“那
先去洗澡，你也累，没什事话你先回去休息吧。”
赵清阁：“……”
薄珏展颜笑下，恢复平素油腔滑调样子：“洗完澡再去找你，个月没亲热，很想念你……”
薄珏仰着头看她，目光瞬不瞬。
她眼神却似乎不是在问“好看吗”这样像是少女想从恋人那里得到点夸奖，而是在问：你爱吗？你像样这深切爱你样在爱吗？
哪怕你从不开口，只要你现在给个答案。
可惜是，赵清阁没办法在现在就给她答案，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即使她明白薄珏得到这个答案会很开心。她像架设计精密仪器，在自己布设条框里偏正不移地运行，从年多以前意外开始，经历过愤怒、绝望、平静，以至于后来远走，都在努力把偏曲轨道拉回来，再到御天重逢，她把薄珏正式列入自己未来生活当中，当时她只想着顺其自然，对恋人相处之道知之甚少，再加上薄珏大大咧咧和没心没肺，让她在这段感情里完全处于被动，被动地接受对方心意。
可是薄珏喜和怒，却又是掌握在她手上，她不懂怎表达。如今这件事情被间接地摆上台面，赵清阁调动自己被“宠坏”感情神经，发现自己依旧不清楚有没有到达爱地步。
她目光暧昧地把赵清阁浑身上下都扫遍，最后停在她撑在床沿手指上。
赵清阁不喜欢她这样，于是冷声打断她：“别笑。”
薄珏笑突兀僵在脸上，要笑不笑，要哭不哭，好好张俏脸表情扭曲。
“还笑不笑？”赵清阁轻轻地拧下她僵硬脸颊，“笑不笑？”
薄珏撅着嘴摇摇头，满脸委屈，眼里灰暗情绪却消散很多，甚至浮现出丝雀跃，可赵清阁发觉自己也不喜欢她这样，太容易因为自己而开心
天宿星有专门可以替情侣测试感情值仪器，她曾经提过次，但是薄珏头次执意拒绝她，她极度排斥用冰冷仪器来检验感情，就好像她们不是人，而是台台机器样。
所以赵清阁无法给她确切答案，也无法面对她那样认真眼神视而不见，于是赵清阁低头含住她本就湿润唇瓣，又次浅尝辄止，说：“嗯，好看。”
从她短暂沉默，薄珏知道她懂自己意思，却选择避而不谈。
她也沉默地看着她，有点可怜，看得赵清阁不由得考虑起来自己要不要暂时先说出来，反正迟早都会有那天，也不算是欺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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