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有条不紊地拉开书架夹层，探手伸
进去，拧动下
“是不是人越往后走就越胆小，瞻前顾后，十年前
还在母皇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连累族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们输，便有灭族风险。当日若是大姐登上帝位……”她顿顿，深觉自己这样
思想很危险，登时不再说。
“……”
九公主巴巴地望着她，看上去有点可怜。
“罢罢，同你说你也听不懂，那边桌上有盘橘子，你端过来，姐姐剥给你吃。”弋阳看她端起果盘就跑过来，连忙补句，“再搬个凳子过来。”
九公主手里举着果盘，又跑回去搬凳子，来回速度很快，弋阳那句“你先把果盘放下再去”就咽回去，她揉揉酸疼手腕，从果盘里取出个红皮橘子，层层地剥开，再瓣瓣地喂进九公主嘴里。
弋阳在书房里在批阅公务，昴宿人寿命短暂，对于天宿人来说弹指挥、甚至是不值提七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痕迹。她面容不再年轻，眉目间那股属于年轻人锐气和锋芒几乎丁点儿也看不见，冷静、沉肃，嘴唇微微抿着，眼睑低垂，不时地看着手里文件皱起眉。
九公主在她身边候着，眉目不惊，站得如杆标枪。
“小九？”弋阳突然叫声。
九公主两步上前，在她脚下半蹲下来，“有什
事吗，姐姐？”
九公主容貌停留在十年前，依旧是那稚气丛生，眼神清澈，像是透明蓝色玻璃珠，弋阳伸出只手掌抚在她发顶上，九公主已经在教导中知道，这时候应该眯起眼睛享受，虽然她心里并没有“享受”以及“舒服”概念，但还是凭着记忆闭上眼睛。
“好吃吗？”
“嗯。”
过会儿，弋阳说：“来，摸摸肚子。”
九公主把短襟掀得老高，弋阳把手伸过去，摸到不是软绵绵，这才把剩下半个橘子轻轻放下，起身说：“们去看看进度。”
九公主记忆里是有关于她说这句话记忆，多次记忆重复强化后，已经不需要弋阳吩咐她。弋阳书桌上笔筒是固定，牵连到她书架后个小隔层，笔筒做成个狐狸脸形状，九公主右手握上去，拇指恰好按在狐狸狡诈尖吻上，轻微颤动声从指腹传过来，随之咔哒声轻响。
弋阳仿佛在她这里寻求到什慰藉似，轻轻地叹出口气。
“小九，你说做这多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
“先与那个天宿人达成协议，虽说万般谨慎，但无异于与虎谋皮，井宿星那些阴险狡诈之徒就更不必说，不过他们野心勃勃，素来与天宿星不睦，倒是不必担心会有倒戈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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