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老不扔,随时备用。过段时间,不再叫们出斗争差,有回政委出去开会,团长到军务科说说,就把放回内地去。
有关斗争差事是这样:当地有种传统娱乐活动,就是斗破鞋。到农忙时大家都很累。队长说,今晚上娱乐下,斗斗破鞋。但是他们怎娱乐,可没见过。他们斗破鞋时,总把没结婚人都撵走。再说,那些破鞋面黑如锅底,奶袋低垂,不爱看。后来来大批军队干部,接管农场,就下令不准斗破鞋。理由是不讲政策。但是到军民共建时期,又下令说可以斗破鞋,团里下命令,叫们到宣传队报到,准备参加斗争。马上就要逃进山去,可是陈清扬不肯跟走。她还说,她无疑是当地斗过破鞋里最漂亮个。斗她时候,周围好几个队人都去看,这让她觉得无比自豪。
团里叫们随宣传队活动,是这交待:们俩是人民内部矛盾,这就是说,罪恶不彰,要注意政策。但是又说,假如群众愤怒,要求狠狠斗们,那就要灵活掌握。结果群众见们就愤怒。宣传队长是团长人,他和们私交也不坏,跑到招待所来和们商量:能不能请陈大夫受点委屈?陈清扬说,没有关系。下回她就把破鞋挂在脖子上,但是大家还是不满意。他只好让陈清扬再受点委屈。最后他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多说。您二位多担戴吧。
和陈清扬出斗争差时候,开头总是呆在芭蕉树后面。那里是后台。等到快轮到们时,她就站起来,把头上发卡取下来衔在嘴里,再个个别好,翻起领口,拉下袖子,背过双手,等待受捆。
陈清扬说,他们用竹批绳,综绳来捆她,总把她手捆肿。所以她从家里带来晾衣服棉绳。别人也抱怨说,女人不好捆。浑身圆滚滚,点不吃绳子。与此同时,双大手从背后擒住她手腕,另双手把她紧紧捆起来,捆成五花大绑。
后来人家把她押出去,后面有人揪住她头发,使她不能往两边看,也不能低下头,所以她只能微微侧过头去,看汽灯青白色灯光,有时她正过头来,看见些陌生脸,她就朝那人笑笑。这时她想,这真是个陌生世界!这里发生什,她点不解。
陈清扬所解是,现在她是破鞋。绳子捆在她身上,好像件紧身衣。这时她浑身曲线毕露。她看到在场男人裤裆里都凸起来。她知道是因为她,但为什这样,她点不理解。
陈清扬说,出斗争差时,人家总要揪着她头发让她往四下看,为此她把头发梳成两缕,分别用皮筋系住,这样人家只手提住她手腕,另只手揪她头发就特别方便。她就这样被人驾驶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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