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
上官景福从袖中掏出物,想要走近,却被结绿中途拦截。
他只得将手中药膏交给结绿,后退步,恭敬道:“这是卑职自己研制玉肌膏,因用料珍贵,卑职暂只有这盒。公主可用于虎口上伤,避免留下疤痕。”
“吏目有心,会用。”秦秾华笑道。
“若公主无事,卑职便回官署。”
梧桐宫温暖如春寝殿里,飘着股淡淡茶香和药香,两者交织,难以分别。
盏烛光,亮在紫檀卷云纹炕桌上。
少女倚着桌边,神情慵懒,手中握着卷书册。
“如何?”
上官景福行礼:“回公主,皇子身上大多是外伤,有已经溃烂,但好在没有伤及根本。药浴十日后,再内服外用段时日药物,即可康复。”
秦秾华抬眼,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慢慢抽出。
她手里,是个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旧香囊,锦缎上绣着歪歪扭扭五彩祥云和锦鲤。香囊中原本放石菖蒲、丁香、藿香等药草,但时间久,早已失去原本香气。
秦秾华记得它,这是她第次刺绣成品。
这香囊明明送给五皇子,为何会出现在少年手中?
她抬头,少年立即避开她视线。
疤,道又道,如跗骨之蛆,牢牢攀附在少年身上。
“……你叫什名字?”
她舀起池水,轻轻浇在少年脖颈。
水流顺着少年锁骨,冲过条横亘在胸口中央,足有食指长短,还未结痂伤口。
少年开始颤抖。
“乌宝,送吏目程。”
“喏。上官吏目,这边请——”
乌宝领着上官景福离开后,秦秾华将目光重新落向手中书卷。
“谁去给皇子上药?
“明日有人问起皇子伤势,你便反着说。”
“……反着说?”
“伤筋动骨……即便痊愈,也无法习武。”
“卑职明白。”
秦秾华看他眼,唇边扬起丝笑意:“上官吏目是个聪明人,等此事过,就把老夫人接进京城享福吧。”
手中旧香囊,从指缝中淅沥沥地往下滴水。她牵起他左手,将香囊放入掌心,他随即紧紧攥住。
“……以前事,你不说便不问。你只需记住点。”
她舀水,从他头顶浇落。少年重新抬眼看她,水流冲过他血污打结黑发,冲过清晰眉骨,从鸦羽般睫毛上接二连三滚落。
她微笑道:“是你阿姊,今后万事,有。”
……
“……疼吗?”她轻声问。
“……”
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在身侧,沉默得像是梧桐宫前院里那棵百年梧桐。
血丝在池中圈圈荡开,如雪中红梅初放。
个黯淡丝织物忽然浮出水面,她刚拿起,手腕就被直安静少年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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