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秦秾华柔声道。
少年迟疑
好
会，总算点头。
“多听，多看，少和别人起争斗，这些话阿姊在宫里已经说过，便不再多说。上书房里读书
都是皇子，他们伴读也都出身簪缨世家，你初来乍到，他们或许会故意刁难，你能忍就忍。你是皇子，他们不敢真对你做什
。”
少年沉默听着，不知听进多少。
步舆在上书房外
二月天还亮得较迟，寅正已过，台二人座步舆在黑灰色天幕下摇晃着前进。
“还记得阿姊昨日叮嘱你话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秦秾华笑着伸手，轻轻抚平少年衣领，补完他漏掉点：
“还有，不要欺负你伴读。”
少年高高坐于泡桐枝头，和她视线撞个正着。
他撑在树枝上双手紧攥起来，浑身肌肉紧绷，像是做错事被发现孩子，神色局促，有些不安。
“再过两月，春天就来，到时候泡桐花开，窗外风景便好看。上官御医说泡桐果实有止咳平喘功效，奴婢现在天天就盼着它结果子，到时候叫宫人们打下来，奴婢给公主泡水喝……”结绿擦着桌子，边说，边高兴地抬头看向公主。
少女站在窗前，绛紫色大袖在风中轻舞。
太阳余晖给她侧影描上条温柔金边，三月未到，和煦春色却出现在她勾起半边唇角里。
，九皇子右手已经大好，上文师傅课是无碍，上武师傅课却要再养段时日。”
“你去回上书房，就说九皇子下月起开始上学。”
“喏。”
乌宝低头退。
“公主已看多时，歇会吧。”结绿放下抹布，劝道：“窗外泡桐已经长出嫩芽，您不妨看看，也好换换眼睛。”
他漫不经心地应声，毫不在意。
“无视也不行。”
他立即看过来。
“武岳是你伴读，是读书生涯里最亲近同窗，说不定，还能成为你第个朋友。”秦秾华笑道：“渊儿，阿姊希望你能走出去，看看这广阔世界……那定比树上见到皇城更辽阔。”
“……”
她望着窗外某处，微笑道：
“
也期待……他开花结果那天。”
……
十几日后，少年伤已大好，可以上书房蒙学。
秦秾华特意起个大早，陪着他用完早膳，又亲自送他出发。
秦秾华眼睛正好有些酸疼，遂采纳她意见，将手中信件放下，缓步走到窗前。
雕花木窗外，尖顶凉亭空无人。
冷冰冰石桌上停着片枯黄树叶，几棵光秃秃紫花泡桐在亭子外张牙舞爪，丝毫不见春夏之际温婉。
风起，叶动。
她跟着那片回旋枯叶看向天空，和双乌黑透紫眼眸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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