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七皇子为讨好他,大声附和:“就是!这可是八岁小儿都能回答问题,九弟连这都回答不出,也别
“九弟新来,李师傅不如把这个回答机会给他,也好考察他从前自学进度。”
文师傅看过来:“九皇子,你怎解释这句话意思?”
武岳自启蒙以来,看最多是兵书,文师傅说这句话他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什张公李公,他有心帮忙,却无力回答,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着九皇子,希望他自己知道答案。
秦曜渊神色漠然,以无声回应。
六皇子笑道:“九弟之前养伤,落课业也能理解,李师傅不如换个简单问题再问?”
“九皇子他……”结绿停顿好会,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说,懊恼道“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别人欺负九皇子,还是九皇子欺负别人。总之,就是有点担心以后会出事……”
秦秾华依然低着头,唇角却微微扬起来。
“往好方向想。”
“怎想?”
“比方说——”她笑道:“已经出事。”
给你。”
“老公公是御膳房杀猪!”结绿神色快活:“听说杀猪前这按按捏捏,猪肉怎也不会僵呢!”
秦秾华忽然脖子凉,好像有凉飕飕风在往切开血管里灌。
她忍不住咳声。
“哎呀!”结绿急急忙忙地撤手:“可是水冷?奴婢马上就加热水!”
“圣人曰: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九皇子,你可知这五者是哪五者?”
武岳看九皇子依然没有答题迹象,想为他解围,硬着头皮说道:“楚……楚国舞者?”
上书房里哄堂大笑,尤以六皇子笑声最为尖利刺耳。
秦曜渊面无表情,对书房夸张大笑视若未闻。
“这可是《孝经》里篇章,九弟不会连《孝经》也没学过吧?”六皇子嘲笑道。
……
文师傅在台上高谈阔论,激昂顿挫,武岳在台下眼皮打架,魂魄出窍。
当他点啄额头快撞上桌面时候,文师傅在台上拍拍戒尺,环视台下众人。
“张公曾言,君子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智之不博。谁能解释这句话意思?”
六皇子嘴角提起,右手轻轻拨动金银缠枝菊花笔架上金光闪闪排狼毫,似不经意间开口:
“……泡够,还是扶起来吧。”
秦秾华更衣后,坐在寝殿妆台前,趁着结绿给她擦拭长发时候,争分夺秒地批阅底下传回各种消息。
结绿开玩笑说她自有个“小朝堂”,这话不算错,只不过她小朝堂里没有高官达贵,只有三教九流。
“公主……”结绿在她身后迟疑地开口:“九皇子去上书房,您担心吗?”
秦秾华头也不抬:“担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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