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3章(2 / 8)

他看着秦秾华,若有深意道:“……以公主聪明才智,实在不像是羊肉没吃到,反惹得身骚人。”

秦秾华不以为意,低头笑。

“无妨,人不能自私到以为别人不自私。学府作用只是启蒙百姓,培养人才,若私学培养出人才,人才却不愿为所用,这也非他人之过,而是之过。”

“公主仁德……只是,老夫自己人生也没有过好,实在不愿误人子弟。”老翁牛饮尽第三碗酒,眼神已十分迷离:“公主请回吧……告诉所有人,李静容死……不要再来打扰他……”

“假如这是你心中所愿。”

秦秾华说:“想聘你出山,教书育人。”

“老夫个学生结局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

种书教千种人,非是书不好,也非是人不好,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运去英雄不自由……不自由……”老翁喃喃自语,神色凄苦,面孔在昏黄烛光下更显苍老。

他放下酒碗,抬起布满血丝眼睛望向秦秾华:“穆世章断然不会允许老夫来教导皇子,更不可能让老夫插手官学……公主是打算开办私学?”

“对对手来说,没什们想不开更好。”

“……玉京公主,果然和寻常女子想得不同。”

老翁单手提起酒坛,给自己倒第三碗。

“只是比旁人多读几本书罢,若人人都有读书写字机会,大朔将处处都是不寻常人。”

秦秾华从凳子上干脆利落地起身。

已三顾茅庐,若先生确实不愿出山,不会勉强。只是,

秦秾华微笑反问:“有何不可?”

“公主若是想招揽人才,大可等开府之后,以修书之名,向天下英才发出邀请。创办私学——实在不像公主会做举动。”

“为何?”

“因为,太愚蠢。”老翁哂笑道:“穆党能结起来,是因为穆世章乃开国元老,又有从龙之功,穆氏本身又富可敌国,遇事可砸钱开道;裴党能结起来,因为裴氏是屹立玉京百年不倒世家大族,裴回本人是六部之首礼部尚书,全天下学子想要进入大朔朝廷,都要从他手上走过遭。这两人手中,有权也有钱,所以学子愿意成为他们门生。”

“而公主呢?公主有什?”他抬头,讥诮道:“公主是能提供金山银山,还是朝廷上席之地?公主辛辛苦苦创办私学结果,只可能是学子寒窗苦读后金榜题名,然后转头投入穆世章或裴回门下。”

“……异想天开。”

“也比醉生梦死好。”

“不论你说什……不论你是给谁当说客……老夫是不会改变主意。”

不是来给任何人做说客也无意劝你重回前朝。”

“那你是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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