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见到来人,脸色立马黑。
舒也大摇大摆走上甲板,脸轻蔑道:“本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爹是谁!你爹见都要恭恭敬敬喊声舒公子,你是个什玩意?”
贵公子脸色难看,大约是确实惹不起,只能甩袖,黑着脸进画舫船舱。
“哼!”舒也重重哼声:“还敢和本少抢画舫……活该!”
“舒少真是好大派头。”声调笑性质招呼从旁响起。
少男少女们拿出各家带来食盒,在河边设席藉草,烹茶对吟,分享暮食。
竹席上摆满各色花糕,位于最中间,自然是玉京公主从宫中带出百花糕,单冲着御膳房大厨名头,这盘百花糕就成最早告罄美食。
往日里人烟稀少金沙河,在今日格外人气旺盛,大大小小画舫和游船几乎堵塞河道。
年轻玉京贵公子或是从船舱中探头探脑,或是转头和同船友人说说笑笑,他们目光绝大多数都停留在岸上,谈论话题也大多离不开她们。
岸上姑娘因为船上视线大多有些拘谨,只有玉京公主神色始终从容淡定。
来。
“人发明语言之后,赋予世间万物名字和意义,花也是同样。”秦秾华垂眸,含笑望着脚背上那朵梨花,温柔道:“梨花花语,是不离不弃。”
她轻轻落脚,重新踏在清凉鹅卵石上,任梨花顺水飘走。
“斗春赛也该结束……走罢。”
她扶着少年上岸,穿好鞋袜后,见到少年站在不远处水边。
舒也转头看,隔壁豪华大画舫里走出几个华服少年,为首那人正是六皇子伴读,穆世章嫡曾孙穆阳逸。
“还成,比你大那点。”舒也掏掏耳朵。
这两拨人狭路相逢,正应那句老话——
见诸君多傻逼,料诸君见应如是。
穆阳逸不怀好意道:“往日邀舒公子游船,舒公子都是推三阻四,今日竟然在这里遇见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满场佳丽,不知舒公子聘礼日后要送去何
各家少爷们正看得起劲,借这个为数不多机会好好观察,其中说不定就有他们未来妻子,正在此时,艘小小游船试图挤过画舫包围圈,进入观望第线。
好好观景台,哪能后来居上?
名贵公子站在船头,拿折扇指着不懂规矩游船,不满道:“哪来破船,挤什挤?你知道少爷是谁吗?”
船帘被人撩起,个穿着淡橘色明花长袍青年探出头来。
“呸!”
“……渊儿,你在做什?”
秦曜渊把楚楚可怜梨花藏在掌心,转身向少女走去。
“没什。”
……
夕阳西下,玫瑰色晚霞穿透棉花般蓬松柔软云朵,天边外,几只飞鸟翱翔,清亮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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