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究竟是何用意?
本宫?
她不是在为五皇子结党营私吗?
如果只是在为自己招揽谋士,她想做什,才会设立个高到连他都拒之门外门槛?
“相公!快过来帮帮忙!”
“想做本宫犬马,张大人还有得努力。”
他愣在原地,看着玉京公主马车驶出视线,连揖起手都忘放下。
“相公?”
张观火回过神来,夫人疑惑面孔映入视线。
“嗯……你说什?”
卷起画轴。他本想婉拒,却在打开画轴后,震惊得忘记礼仪,急切道:“这可是……”
玉京公主坐在车门大敞马车里,朝他遥遥笑:“正是吴道子《南岳图》真迹。”
张观火内心挣扎,好在并未被冲昏头脑,他贪婪地盯着《南岳图》看半晌,强忍着贪欲,递还画轴。
“这礼太过贵重,不能收……”
“在知己眼中,这是无价之宝,于而言,却不过是幅无甚稀奇画作罢。张大人若是觉得它不配做你官复原职贺礼,自行处置便是。”
“小心画……”
谜团总有天会揭晓,但显然,不是现在。
张观火从石凳起身,快步走向客房。
“相公打算投靠玉京公主吗?”
“……不妥。”张观火说:“福王资质平庸,心胸狭窄却有圣心,燕王无法无天,肆*植党背靠权臣,还有个在外练兵大皇子占长子名分,如今事态还不明朗……以不变制万变方为上策。”
“还是相公想得周到,都听你。”夫人笑道。
夫人独自收拾客房去,张观火坐在石桌前,耳边不禁又次回响起玉京公主话。
“想做本宫犬马,张大人还有得努力。”
“公主派人送吴文旦把柄,现在又赠无价之宝,微臣实在难以心安,还请公主收回《南岳图》。”
张观火向着车上玉京公主揖到底,朗声道:
“微臣虽然感恩公主雪中送炭,但并无为谁犬马之意,此乃微臣生志向,还望公主成全。”
片刻后,车上传来声轻笑。
玉京公主马车在他身边渐渐驶远,擦肩而过时候,他听到马车里传来声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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