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过,今日你若杀,九皇子会有什后果?”她道:“渊儿母家在千里之外,乌孙王便是有心相帮,也鞭长莫及。他年仅十五,还未封王开府,既无妻族可用,也无外家依靠,本宫死,这宫里宫外,多是人想要他
残杀手足事连九皇子也不知道,她又是如何知道?!
“龙……是这好从?”她轻声道。
咔嗒声,扳指落到地上,打着旋儿。仇远瞪着眼看,却不敢轻举妄动。
脖子上已经没大刀,但秦秾华静悄悄散发出威慑力,丝毫不比紧贴大动脉刀刃差。
“那日魏弼钦私下面见九皇子时,你在场。”她道。
仇远大叫,然而来不及,秦秾华已在他面前转动扳指。
根细若牛毛银针飞出。
仇远浑身汗毛倒竖,个飞扑倒向旁。
银针插入地面,仇远倒在地上,面无人色:只差点,他就要七窍流血死在这里。
“……你为何想杀?”秦秾华微笑问道。
在众目睽睽下,秦秾华牵起他左手。
“长公主……”
仇远脸上笑容和身体齐僵硬。
“……你不喜欢?”秦秾华抬眼望着他,手里依然握着那只骨节布满刀疤手。
乌宝瞪大眼,假扮公主结绿瞪大眼,帐内众人皆瞪大眼。
仇远猜到她想问什,身体越发僵硬。
然而,她没有问。
“在和魏弼钦私下会面后,渊儿对默而不发,你则趁着守卫换班,渊儿不在空当,摸入营内想要刺杀于。”她神色平稳,直接说出答案:“是魏弼钦说,本宫会对渊儿不利?”
仇远震惊地看着她,彻底失言语。
从他表情,她已知晓结果,不必再等个回答。
她动人微笑,在仇远看来如同索命恶鬼,毫无美丽可言。
人证物证俱在,仇远狡辩不出,他盯着秦秾华脸,怎也想不通她是如何知道扳指机关。
“云南鹤庆府土司仇伦末子,你母亲本是名采药女,被仇伦看上后强占,因此有你。仇伦喜新厌旧,你母亲被他府中妻妾蹉跎折磨,二十便郁逝府中。你是汉女所生,同样受兄妹排挤,但你却不愿和母亲样逆来顺受。你杀府中所有异母兄妹,乔装打扮逃出云南,以‘王斗星’身份入京读书。认识九皇子后,你起浑水摸鱼心思,想要趁机捞个从龙之功。”
秦秾华言语都轻轻柔柔,然而仇远却冷汗直冒。
九皇子是何时把他是仇远事情告诉长公主?
仇远神色几变,缓缓道:“自然……不是。”
骤然间,他手上少什,仇远脸色大变,看着把玩手中扳指秦秾华。
“既然不是……”
她微笑着,抬眸朝他看来。眸光冷酷,冰冻三尺。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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