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都。”他道。
“没……”
秦秾华话没说完,他已经把脸埋进她双手。
两个手心都传来他温度,带着心酸暖意冲入她胸口,打断她剩下话。
“你什时候都。”他嗓音越发沙哑低微:“在你心里,就是个随时可能偷走你东西小偷。”
“……你不会答应离开玉京。”
秦秾华皱眉:“不答应你就能先斩后奏?难道以后不答应事,你都要自作主张?”
“除和你身体有关事,都愿意听你。”他拉住她手,低沉声音中透出丝祈求:“阿姊,你明知都愿意听你……”
“阿姊,你看看……”
秦秾华别着头,始终不去看他。
杯冒着热气和枸杞清香清茶出现在秦秾华手边。
她瞥他眼,对结绿说:“打水进来,想净手洁面……”
话音未落,秦曜渊已经撩开门帘走出去,
净手,洁面,捏肩,按手……当秦曜渊向着她腿伸出手时,她侧身避开,瞪他眼:
“行!”
大人此言差矣!九皇子带长公主去灵州是为求医,怎到你嘴里走上圈,就变成带长公主上战场吹号角?”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天寿帝双手下压,再次和起稀泥:
“好好……这事之后再谈。燕王想要什奖赏?”
随着众人看向燕王,九皇子自请从军事情就这糊弄过去。
秦曜渊慢慢站起来。
秦秾华嘴唇动动,却吐不出辩解话语。
“阿姊,你什时候能信回?”他道。
秦秾华答不出来。
但她必须回答。
如果她在此时沉默,先前多年心血,全都付诸东流。
少年从坐榻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
她膝上双手被握起来,少年乌黑透紫眼眸真诚而恳切,他将切向她敞开,包括闪而过痛苦和无助。
“阿姊……”他哑声道:“你什时候才能不带偏见看回?”
秦秾华被那双眼眸里大海般深邃情感吸引,不知不觉看下去。
“……什时候带着偏见看你?”她开口道。
“阿姊——别生气。”秦曜渊低声道。
有些人,个子长得比谁都高,伏低做小起来比谁都可怜无辜。
被他眼巴巴地望着,秦秾华就是有火也发不来。
为起到教育作用,秦秾华不去看他眼睛,强迫自己冷着脸道:
“这大事,你为什不和提前商量?”
他望向人群中秦秾华,她却微笑看着正在大拍马屁燕王。
直到庆功宴结束,她也没和他说句话。
……
散席后,秦曜渊话不发,跟在她身后回长公主帐篷。
结绿刚要倒茶,他抢过茶壶,翻起茶盏,从玉瓶里倒出几粒枸杞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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