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高兴秾华生气
……朕还没瞧过秾华生气呢。”
天寿帝从右手边拿起
根细细
纯银签，刺穿切块冬番茄，爆出串鲜红汁液。
“好歹是朕儿子，给他这个‘太平’封号，也是朕片苦心。希望他能好自为之，余生太平罢……”
……
哗啦——
“嗯。刚刚有人来过吗？”高大全板着脸问。
“十皇子来过，走到门前又走。”
“……知道，做好你差事。”
高大全回到帐内，如实禀报十皇子来过事情。
天寿帝叹口气，道：“……大约是听见，听见也无妨，早晚他也要知道。”
十月日,草原上越来越冷，人人都换上御寒衣物，外出行猎王公大臣渐渐稀少,人们开始谈论起回京事宜。
这十几日,秦曜常都因孔明锁里掉出来密信而魂不守舍。
他究竟要拿这封信，和谁合作呢？
因为心不在焉,离开主帐后,他才发现自己随身携带香囊不见。回想起来,应该是起身时勾到椅边掉落。
他转头走回主帐,还未来得及托人禀报,帐内说话声音就飘入他耳朵：
秦曜常帐篷里，刚刚整理好帐篷又变得片狼藉。
他摔遍能摔东西，依然没能遏制心中怒气。
太平郡王？
陛下有十个
坐在天寿帝下首武如道：“十皇子会体谅陛下苦心。”
“体不体谅也无所谓，他没拿真心待朕，朕也就只尽本分。”天寿帝道：“能把朕秾华惹气，他也是朕见到头人。”
“这事又和玉京长公主有什
关系？”武如奇道。
“前几日，秾华来请安时提起十儿封王开府事。朕女儿……朕还不解？她旁敲侧击提醒朕，十儿出身低，品秩高惹人眼红。论出身，十儿是低些，但他母妃如今是徐嫔，要封个亲王也是够格。她这说，定是十儿在什地方碰她死穴。朕这个女儿，看着好说话，其实不然……”
武如看着乐呵呵天寿帝，不解道：“长公主和十皇子不和，微臣怎看陛下还很高兴？”
“……十儿封王开府事情，昨日
想过。这样也好……十儿没有根基，封号和品秩显眼,反而会为他招来祸端。瞧太平府这个地儿不错,名儿也好，就封他做太平郡王罢。朕儿子都没甚福气，希望他能万事太平……”
剩下，秦曜常听不进去，他如遭雷击,香囊早已忘在脑后。
“不必禀……”他面色苍白，对帐前太监说完后,不待回答便匆匆离开。
高大全撩开门帘走出来,左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在看门小太监身上：“怎就你个人？小山子呢？”
“内官监刚刚来人,把小山子叫走。”小太监忙躬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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