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神色平静,早有预料。
“草民乃金雷十三州之——凉州知府成闫之子!家父成闫曾率领凉州百姓抗夏七年,因
“主子,成老板来。”栖音小声提醒。
秦秾华推开少年,忙说:“快请他进来。”
成苦其进来后,神色和平常明显不同。他看眼帐篷里随侍栖音,说:“不知……”
秦秾华道:“栖音,你去帐外候着。”
栖音点点头,走到帐外,贴心地为帐内三人放下帘门。
他向秦秾华走步,不知想起什,突然停下看看自己身上斑驳血迹。
“……去冲个澡。”
少年转身刚要走,秦秾华已经开口:
“你过来。”
秦曜渊转过身,迎来个主动拥抱。
秦秾华画完帐外月色,漫不经心地将笔插回笔筒,动作分外潇洒。
“不担心,有什好担心?”
“主子……”栖音欲言又止:“你把笔插到水杯里。”
“……哦。”
……
发出如此清晰赞赏,成苦其松口气,低头道:“……那便好。”
武器升级秦曜渊带着柴震同离开,秦秾华在帐中等待,半晌后,柴震回来,双手缚着麻绳。
“已经出发?”秦秾华问。
“是。”柴震在山寨中直做二把手,如今换个人低头,没什不适。从善如流道:“已经交代兄弟们,万事听伏罗调遣。”
他站在帐篷门前,不肯入内,秦秾华叫栖音端条板凳给他。
“成老板想……”
秦秾华还没说完,成苦其已经撩袍跪下去。
五体投地,个标准臣礼。
成苦其保持额头贴面姿势,颤声道:
“凉州知府成闫之子成大任——拜见九皇子、玉京长公主!”
她身上冷冽香气冲淡他身上鲜血,也冲淡他心中那股还未平息嗜血战意,秦曜渊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抱。
“……你受伤没有?”她问。
“没有——”刚刚说完,他就改口:“有。你要帮上药。”
“……你做梦。”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蚊吟般:“阿姊,每晚都在梦你。”
天明时分,营地骤然热闹。
两百多个浴血战士归来,柴震顾不得解开手上麻绳就急忙往营门口跑去。
秦曜渊和他擦身而过,弯腰走进帐内。
帐内,夜未睡秦秾华立即站起来。
秦曜渊扔下血迹斑斑枪和弓,身上带着股夹杂着寒风血腥味。
栖音面色不太好看,柴震面色也不太好看,他至今仍记得这个疯女人扑到男人身上疯狂戳刺模样。
柴震坐在帐前,无视周遭投来各异目光。
天很快黑。
秦秾华在帐中很是平和,甚至有闲心找张废纸来作画。
“主子,你不担心吗?”栖音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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